“我不喜歡被人操控。”她說完，抬手一甩。

靈鞭出袖，蛇形纏上陳浩腳踝。

她足尖一點地面，借力一扯一踹——

“去潭底冷靜冷靜。”

陳浩慘叫都沒喊完，整個人就被甩進寒潭。

轟！

冰水炸開，濺起一人高浪花。潭水寒氣刺骨，專克靈力運轉。他剛冒頭，就想往上爬，結果四肢僵硬，靈氣卡在丹田動不了。

姜昭站在岸邊，召來靈雨。雨絲細密落下，精準澆在雙修帖上。

紙張冒煙，墨跡融化，轉眼卷曲成灰。

“下次。”她看著水中掙扎的陳浩，“別拿這種東西來煩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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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圍弟子看得目瞪口呆。

有人小聲問：“那……那是寒潭？聽說掉進去的人都廢了半年修為……”

“他活該。”旁邊人接話，“勾結魔修還想拉人下水，死都不夠。”

姜昭不理他們，只盯著水面。

陳浩終于爬不上來，沉下去又浮起來，臉色發紫。他知道這寒潭厲害，再待一會兒經脈就得凍裂。

“姜昭！”他嘶吼，“你敢動我！我是內門正式弟子！你會被問責！”

“問責？”姜昭蹲下身，看著他，“那你現在就去告啊。就說你因為想雙修不成，被我扔進了寒潭。”

她笑了一下：“順便告訴長老，你燒的那些生辰貼，是從哪來的？”

陳浩閉嘴了。

他知道，一旦調查開始，那些證據挖出來，他不只是被罰閉關的問題。

是會被廢修為，逐出宗門。

更糟的是，魔修那邊也不會放過他。

他浮在水上，喘著氣，眼神從憤怒變成恐懼。

姜昭站起身，拍了拍手。

“記住，我不是原主。”她說，“我不怕你威脅，也不需要你施舍。”

她轉身要走。

身后傳來撲騰聲。陳浩想爬岸，但寒氣鎖住了他的腿。

“救……救我……”他聲音發抖，“我不想死……”

姜昭腳步沒停。

白狐回頭看了眼，也跟著她離開。

山路漸遠，寒潭恢復平靜。水面漣漪一圈圈蕩開，映著灰白天空。

她走到半路，袖中玉簡輕輕震動。

不是警報。

是一道提示：寒潭深處，能量異常。與母親遺留信件波動頻率一致。

她停下腳步，回頭看了一眼。

霧氣籠罩山腰，寒潭隱在樹影間。

“原來你是讓我來這里。”她低聲說。

她沒回去救人，也沒立刻下潭。

而是繼續往前走，朝著洞府方向。

十分鐘后，她推開石門，走進靜室。

盤膝坐下，意識沉入識海。

小世界開啟，十倍流速啟動。靈田邊上，扶桑樹苗又長高了一截。她取出一顆剛成熟的洗髓丹，準備煉化。

門外風聲掠過。

她睜眼，看向墻角的儲物架。那里放著一瓶靈泉水，水面微微晃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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