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婆母啊,從前是女大夫,很擅長治療骨傷,我們附近的女子都找她治過病。”“夫人還有其他需要告訴我們的嗎?”“暫時沒有了。”
我們從劉家一路走回衙門,“你說這劉文該不會才是兇手吧,老夫人出來頂罪?”“不知道,我們要去核實他們家小兒子到底有沒有抵押房子,劉文的腿怎么斷的,老夫人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?”“好像是全是口供,又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。”“這里面肯定不全是實話,我們要找出誰在撒謊。”
回到縣衙,我們說出了我們的困惑,我也跟縣爺說了要查查他們的口供,一行人各自去了,夫人的姐姐家距離不遠,靠近城門口,去詢問的的衙役問了家丁,都確定了那天夫人在姐姐家留宿了。死者劉武也的確是抵押了房子,很大可能無法收回了,要債的也來過劉文家里,可是劉文說自己成家立業了,弟弟的事情找他去,他有宅子,跟自己無關。至于劉文的腿怎么斷的,家里下人說,劉文成親沒多久,在家里爬書架的時候摔斷的,梯子不穩,一不小心摔下來,就再也沒站起來了。
老太太說小兒子dubo抵押房產沒有撒謊,夫人留宿姐姐家也核實了,老太太認罪了,這案子突然之間似乎要結束了,于是我們單獨請來了劉文。
“有人看到你弟弟死的當晚,你出門了,兩個時辰之久。”“沒有啊,我沒出門,我這樣的腿腳出門費勁的很,肯定家里全都知道了,難道我自己飛出去?”“那一晚你母親出門了嗎?”“這我不清楚,她住在離我們遠的地方。”“你和夫人同床嗎?”聽見我問這個問題,旁邊宋大哥咂了下嘴,“不同床,夫人有孕,我擔心影響她休息,早就單獨睡在隔壁了。”“好的,現在老夫人不在家了,你生活也困難了吧?”“還好,我夫人照顧我很好的。”“那沒什么事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
劉文走后,我盯著那具劉武的尸體發呆,真的有母親這么狠的嗎,妾室的兒子,能接受來家里吃飯,不能接受他存活于世?太不正常了。
我突然發現劉武的喉骨往下的地方有點發烏,我提著油燈繼續看,終于是看到了,這不是我造成的,也不是氣候造成的,因為只有這里發烏,用刀刮下點骨頭放進盤子里,這應該是什么呢。等我化驗了一晚了,發現是當地的一種劇毒,平時百姓用于毒鼠,加之之前的疫病跟鼠有關,當時買賣很多,似乎是集市最暢銷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