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媽看到我們的新照片,一定會想家的。”準備寄出前,予安看著照片,小聲嘀咕了一句。
“所以我們要笑得開心些,精神些,”顧辰翊仔細地將照片夾進信紙里,語氣沉穩而肯定,“讓媽媽知道,我們在家里一切都好,她可以毫無后顧之憂地追求她的理想。”
在柏林,陸云瑤的研究工作逐漸步入正軌,并在與施密特團隊的合作中碰撞出新的火花。
她開始嘗試將自己提出的核心算法,與德國學者擅長的嚴謹體系化建模方法相結合,應用于更復雜的多變量耦合系統。
實驗室的工作節奏很快,常常持續到深夜,當她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寂靜的宿舍時,常常只有清冷的路燈陪伴著她孤獨的身影,將影子拉得很長很長。
這天,她收到了顧辰翊寄來的第一個厚實包裹。小心翼翼地拆開,里面除了那張精神抖擻的全家福和厚厚的信,還有一包她最愛吃的、用油紙包了好幾層的桂花糕,以及孩子們親手做的手工禮物。
予安用火柴棍和膠水,極其耐心地搭了一個小小的、有著斜屋頂和煙囪的房子;予樂則用圖畫本畫了一本簡易的連環畫,標題是《媽媽在德國》,用稚嫩的筆觸想象著媽媽在實驗室工作、在城堡前參觀、在宿舍里給他們寫信的場景。
她把這些承載著濃濃愛意的小物件,小心而又鄭重地擺放在書桌最醒目的位置。
然后,在臺燈溫暖的光暈下,鋪開信紙,開始給家人回信。窗外,柏林下起了淅淅瀝瀝的秋雨,雨水順著玻璃窗滑下,模糊了窗外的異國燈火。這是她在德國經歷的第一個雨季,清冷而潮濕。
“柏林入秋了,天氣常常陰雨綿綿,不像北京的秋天那么高遠爽朗。但實驗室的工作讓我感到無比充實和興奮。
昨天,我在課題組研討會上做了關于算法融合思路的報告,得到了施密特教授的高度評價,他認為這很可能是一個突破性的方向,并建議我將現階段的研究成果盡快整理成論文,投遞給明年的國際自動控制聯合會(ifac)大會……”
寫到這里,她停下筆,筆尖在紙上留下一個小小的墨點。
其實她省略了很多:因為語習慣不同,在討論時偶爾誤解對方意思帶來的尷尬和挫敗;長期不適應西式冷餐飲食導致的隱隱胃痛;還有在那些風雨交加的深夜里,望著天花板上陌生的紋路,那如同潮水般涌來、難以排遣的孤獨和思念。
但她知道,這些細碎的艱難都不必說,遠方的牽掛已然夠重。
信寫完后,她拿出顧辰翊送的那支派克鋼筆,吸飽了藍黑色的墨水,在信的末尾,用端莊中帶著一絲柔韌的筆跡,添上一行小字:“陌上花開,可緩緩歸矣。”
這是他們戀愛時,在一次短暫的分別后,他寫給她的信里引用過的詩句。她相信,他一定懂得這其中蘊含的、她此刻所有的思念與歸期可待的期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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