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嚴冬依舊酷烈,寒風依舊呼嘯,但家的溫暖,足以融化所有的冰雪,堅定地照亮他們共同前行的道路。
一九八一年,二月。
春節的喜慶氣氛如同融雪的陽光,溫暖卻短暫。
喧鬧的鞭炮聲漸漸稀落,只偶爾在清晨或傍晚傳來零星的鈍響;紅艷的春聯在連日風雪的侵蝕下邊緣微微卷起,色澤略顯斑駁。
家家戶戶門楣上懸掛的燈籠,在依舊凜冽的寒風中固執地搖曳著紅光,提醒著人們年節尚未完全遠去,但生活的日常已然迫不及待地回歸,街上行人步履匆匆,恢復了為生計奔波的節奏。
陸云瑤的歸來,像一股深沉而溫暖的洋流,注入了這個尚在適應期的新家。
她帶來的不僅是久別重逢的喜悅,更有一種將新舊生活絲滑銜接、并賦予其更深厚內涵的柔和力量。
她沒有對顧辰翊和孩子們的安頓工作指手畫腳,而是帶著發現的眼光,以一種欣賞和全然融入的姿態,迅速成為了這個新家不可或缺的靈魂人物。
她仔細查看了每一個房間,手指輕柔地撫摸著予樂貼在墻上的、那些記錄著離別與期盼的畫作,一頁頁認真地翻看著予安那本記得密密麻麻、充滿生活智慧的采購小賬本,眼里滿是難以表的欣慰和感動,輕聲對顧辰翊說:“我不在的時候,你們爺仨,把這個家撐得真好。”
她系上那條從舊家帶來的、洗得有些發白的圍裙,自然地接手了廚房,用從省城小心翼翼帶回的一些稀缺調料(比如一小瓶珍貴的芝麻醬、幾包特別的燉肉香料)和本地采購的年貨,變著花樣改善伙食。
今天是一鍋熱氣騰騰的蘿卜燉羊排,明天是煎得金黃噴香的帶魚,那熟悉而獨特的飯菜香味,混合著炊煙的氣息,終于讓這個新居從里到外都充滿了真正意義上的、扎實而熨帖的“家”的味道。
一九八一年的冬天,似乎格外的漫長而頑固。夜幕總是早早地便籠罩了這座北方縣城,但顧家新居里卻總是燈火通明,那份由內而外透出的暖意,甚至融化了窗戶上凝結的美麗冰花。
夜晚,是一天中最寧謐的時光。陸云瑤坐在溫暖的燈光下,面前攤開著孩子們五彩斑斕的作業本。
她身上仿佛自帶一種能讓人心神寧定下來的沉靜氣場。
給予樂講解作文時,她從不直接給答案,而是像一位耐心的向導,輕柔地引導她打開感官和記憶的寶庫:“樂樂,閉上眼睛,想想年前我們一起去趕大集,看到的那個吹糖人的老爺爺,他布滿皺紋和老繭的手是怎么靈活轉動的?那琥珀色的糖漿,在他手里又是怎么一點點變成活潑的小兔子、威武的大公雞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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