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辰翊的回信依舊沉穩務實,卻也開始嘗試回應她這些“超綱”的問題。他會結合自己的經歷寫道:“依我看,知識像槍,本身無好壞,關鍵看握在誰手里,為何而用。保家衛國是用途,造福百姓也是用途。”
答案樸素,卻帶著軍人特有的直觀和深刻。他更多地匯報孩子們的近況,將予安的童稚語和予樂的細微成長當作最好的減壓良藥寄給她。
家中,顧辰翊的“戰役”重點從日常保育轉向了“學齡前啟蒙”。他在舊書桌上開辟了一個角落,鋪上報紙,放上陸云瑤寄來的蠟筆和識字卡片。每天晚飯后,會雷打不動地抽出半小時,作為“學習時間”。
予安對此興趣缺缺,坐不住三分鐘就開始扭來扭去,要么搶妹妹的蠟筆,要么把識字卡片當飛鏢扔。顧辰翊也不強求,采取“重點突破”戰術,發現予安對圖形和數字敏感,便找來一些簡單的拼圖和印著數字的積木,讓他自己琢磨。予安果然安靜了不少,能對著拼圖鼓搗上好一會兒,雖然時常因為拼不上而氣惱地嗷嗷叫。
予樂則展現了出乎意料的學習熱情和專注力。她喜歡跟著爸爸認字,小手指點著卡片上的“日”、“月”、“水”、“火”,奶聲奶氣地跟讀,一遍又一遍,不厭其煩。她對色彩有著天生的好感,能用蠟筆涂出大塊大塊鮮艷的顏色,雖然毫無形狀可,但那種純粹的色彩搭配常常讓顧辰翊感到驚異。他會把予樂的“作品”貼在墻上,鄭重地寫上名字和日期,予樂則會仰著小臉,看得目不轉睛,眼里閃著亮晶晶的光。
顧辰翊發現,給予樂讀書、陪她認字涂鴉的時光,竟成了他自己一天中最寧靜、最治愈的時刻。窗外是漸沉的暮色和歸營的號聲,屋里是女兒柔軟的跟讀聲和蠟筆劃過紙張的沙沙聲,所有的疲憊和外面的喧囂仿佛都被隔絕開來。
然而,平靜之下亦有暗流。一天,顧辰翊接到團部緊急通知,需要即刻前往軍區參加一個為期三天的作戰會議。時間緊迫,他甚至來不及多做安排,只能匆匆將孩子們托付給周紅梅。
臨走前,他蹲下身,平視著予安和予樂,語氣是前所未有的鄭重:“爸爸要出差三天。在家聽周姨的話,不許調皮,保護好妹妹。”他特意拍了拍予安的小肩膀,賦予他“男子漢”的責任。
予安似懂非懂,但被爸爸嚴肅的語氣感染,挺了挺小胸脯:“保證完成任務!”
予樂則撲進他懷里,小手緊緊摟著他的脖子,把小臉埋在他肩窩,不肯抬頭,悶悶地問:“爸爸,三天是多久?”
顧辰翊心里一軟,柔聲道:“就是太陽升起三次,落下三次。爸爸就回來了。”
會議期間,顧辰翊心神不寧。利用休息間隙,他總會找個僻靜處,望向家的方向。他知道周紅梅肯定會照顧好孩子們,但那種不在身邊的牽掛,像細小的蟲子啃噬著內心。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體會到,當年陸云瑤獨自在家帶兩個孩子時,是何等不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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