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這個老狗東西,拖到墻角去。”
賈瑯指了指地上已經快要昏死過去的周瑞家的,“堵上她的嘴。還有你們,”
他的視線轉向門外,“都給我滾進來,跪下!”
那幾個下人被他眼神一掃,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,連滾帶爬地沖進來,撲通撲通跪了一地,頭都不敢抬。
賈瑯走到他們面前,聲音冷得像是臘月的冰碴子。
“今晚,誰要是敢把這里發生的事,泄露半個字出去……”
他頓了頓,一腳踩在旁邊一個黃花梨木的凳子上。
咔嚓!
堅硬的木凳,應聲碎裂!
“我就把你們全家,無論男女老幼,一個個打斷手腳,裝進麻袋,丟進城外的亂葬崗里喂狗。”
“聽懂了么?”
死一般的寂靜。
整個房間里,只能聽到眾人粗重的呼吸聲和牙齒打顫的聲音。
這已經不是威脅了。
這是來自地獄的宣判。
寶珠看著那個碎裂的凳子,又看了看賈瑯那張冷酷到極致的臉,心中最后一絲猶豫也煙消云散。
她猛地磕了一個響頭,聲音因恐懼而嘶啞,卻異常堅定。
“奴婢……對天起誓!若泄露半句,全家不得好死!從今往后,奴婢的命,就是大爺的!”
有了她帶頭,其余的下人也如夢初醒,瘋狂地磕頭,賭咒發誓,生怕慢了一步,就會被當場拖出去。
一時間,這間喜氣洋洋的婚房,變成了一座肅殺的修羅場。
而賈瑯,就是這修羅場唯一的主宰。
就在這詭異的秩序剛剛建立起來的瞬間――
“砰”的一聲,房門被人一把從外面粗暴地推開。
一股濃烈的酒氣,混雜著賈珍身上那股特殊的沉水香,洶涌而入。
“我的好兒子,好兒媳……嗝……為父的,來看看你們……”
賈珍滿臉淫邪的笑容,醉眼朦朧地踏了進來。
他預想中看到的,該是一個被藥力迷暈、任他采擷的絕美羔羊。
可他實際看到的,卻是一個眼神冰冷如刀的兒子,一屋子噤若寒蟬、跪地發抖的下人,還有一個……完好無損、正用一種極為復雜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兒媳。
賈珍臉上的笑容,一點一點地僵住了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