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什么時辰,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。
寂靜的深夜,她迷迷糊糊聽見房門打開的吱呀聲,很輕很輕。
但她眼皮沉重,抬不起來。
睡夢中,像是有人掀開她的被子,粗糙的手掌輕輕撫摸她的腳。
翌日醒來時,她驚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。
起身查看房門,還是鎖上的,并沒有異樣。
昨晚應該無人進來。
但一想到昨晚的噩夢,她仍舊背脊發涼,心中生寒。
走出房門。
便迎上一張笑出褶子的臉。
沈月疏被嚇得后退幾步,差點摔到。
“月疏醒了?怎么還穿著舊衣裳,今天記得沐浴更衣把衣裳換了,知道嗎?”
阮老板不知在門口站了多久,一點動靜都沒有。
沈月疏嚇壞了,緊張地咽了咽口水,點點頭。
“早膳已備好,梳洗后就去吃吧,我要出門了大,晚上再給你帶禮物回來。”
說完,阮老板背著手慢悠悠地走了。
看著阮老板離去的背影,沈月疏心中不安極了。
開始對夜晚生出恐懼……
……
公主府。
“殿下,這阮明義有四個親兒子,三個義子,確實有錢,對這幾個兒子也很好,娶妻之時都給了豐厚的家產,鋪子和宅院。”
“并且這些兒子,成親都比較早,十五六歲便成婚了。”
“這阮明義名聲的確不錯,不少百姓都稱他大善人。”
“沒有什么奇怪之處,唯一奇怪的,大概是他的長子,與他斷絕了關系。”
“具體不知發生了什么,才導致父子決裂。”
聞,宋盡歡眸光一暗,聽起來待他兒子這么好,給了豐厚的家產,怎會決裂?
“把他的長子帶來。”
傍晚時,阮明義的長子阮秋河被帶到了公主府。
跪在殿內,他十分不安。
當宋盡歡問及他與他父親因何決裂時,阮秋河還不愿開口,“這是我們的家事。”
云燼利落拔劍,落到了他脖子上。
“長公主問什么,你就答什么。”
阮秋河嚇得渾身一抖,冷汗直冒,“那都是舊事了,生意上父子不和,決裂有何奇怪?”
宋盡歡見他還不肯老實,便換了個問題:“你爹娶妻納妾無數,怎會沒有女兒?”
“女兒呢?”
阮秋河緊張地咽了咽口水。
云燼手腕一轉,鋒利的劍刃割破了他脖頸的皮膚,留下一道血痕,充滿威脅。
阮秋河認命道:“是有女兒,已經嫁人了。”
“都嫁得遠,不在京都城,所以也不為外人知。”
宋盡歡幽幽開口:“只是這么簡單嗎?若只是嫁人了,豈會毫無動靜?就連本宮查你們家,也只查到阮明義有四個兒子,三個義子。”
“他女兒都去哪兒了?”
云燼惱怒,“狗東西,還不老實交代,非要吃點苦頭是吧。”
說著,云燼抓起他的手按在地上,拔劍便狠狠刺去。
阮秋河嚇得驚叫連連,“我說我說!我知道的都說!”
云燼仍舊沒有松開他的手。
阮秋河認命地低下頭,悲痛萬分,“此乃……家丑……”
“我十六歲時,阮明義為我安排婚事,那個姑娘年方十四,阮明義常設宴邀請對方,一來二去的,我與那姑娘漸漸熟絡,也漸漸喜歡上她。”
“順其自然的,就定下了婚期,”
“聘禮豐厚,風光大娶,并答應在我成親后,給我豐厚的家產,但只有一個條件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