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里,阮秋河沉默了。
宋盡歡問:“什么條件?”
阮秋河攥緊了手心,咬牙切齒:“他說,新婚之夜,他要吃第一口。”
“當時我不明白他的話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直到成親那晚,我沒喝多少酒,卻醉得一塌糊涂,迷迷糊糊地看見他上了床……”
說到這里,阮秋河紅了眼,眼中滿是恨意與憤怒。
宋盡歡頓時眉心一跳。
云燼亦是大驚失色,“什么?你爹他竟然……畜生!”
宋盡歡眉頭緊鎖,冷聲問道:“你不是第一個,對吧?”
阮秋河輕嗤一笑,“是,我不是第一個,也不是最后一個。”
“二弟,三弟,四弟,還有那些他收養的義子,都是這樣娶妻的。”
“他給了很多家產,想要讓我們閉嘴,事實上也的確堵住了很多嘴。但我不服,我鬧過,我去官府告他!”
“但還沒進官府大門,就被他關起來了,拿我妻子全家的性命來威脅我。”
“我像狗一樣被關了半年,我斗不過他,只能與之斷絕關系,答應守口如瓶。”
聽完,宋盡歡背脊發涼。
那沈月疏就是下一個……
她與沈月疏斷絕了關系,若是嫁給一個普通人家,她也就不管了。
可這樣的畜生,怎能坐視不理。
“那阮明義那些遠嫁的女兒……”宋盡歡不敢細想。
阮秋河聞,一拳捶在地面,“這就是他最畜生的地方!他連自己的親女兒也不放過!”
“因為干了這種事,他心虛,他怕泄露出去敗壞他名聲,所以年紀一到,就把妹妹們全部嫁出去,嫁得遠遠的,給一筆錢,堵住家里姨娘們的嘴。”
“都要靠他過活,也都知道事情已經發生,無法挽回,只能拿錢當沒發生過,守住女兒的名聲。”
“當然,也有反抗的姨娘,但會被一起賣掉。”
聽到這些,云燼氣憤不已,指關節咔咔作響。
收起了長劍,怕收不住力道誤傷了阮秋河。
“畜生!”
“沈暉竟要把自己女兒嫁到阮家去,也是畜生!”
宋盡歡立刻下令:“去把沈月疏接過來。”
云燼立刻派人。
但是很快派去的人回來稟報說:“沈月疏已經不在沈家了!”
宋盡歡眉頭微蹙,想到沈月疏說過,要讓她提前住到阮家去,熟悉熟悉,明年再成婚。
莫非真被送到阮家去了?
隨即她問阮秋河:“阮明義可有過提前把姑娘接到家中的先例?”
阮秋河點點頭,“有,不過大多數姑娘家中不會同意。”
“什么樣的爹娘才會讓自家女兒未出嫁就住到男方家中?”
“會讓人笑話低賤的,成了親也會被瞧不起。”
宋盡歡又問:“阮明義在京都有幾處宅子?”
隨后阮秋河拿來紙筆,寫下了很多別院的地點,交給了云燼。
宋盡歡下令:“立刻帶人分頭去找!”
“是!”
……
阮家別院。
夜深寂靜。
沈月疏剛睡下不久,就感覺昏昏沉沉。
迷迷糊糊又聽到了房門被推開的聲音,感覺有人坐到了床邊。
掀開了她的被子。
強烈的不安讓她拼了命想要醒來,撫摸她腳的手掌,觸感清晰,讓她毛骨悚然。
直到那雙手落到她腰間,緩緩解開她的衣衫。
恐懼籠罩心頭,沈月疏眼角有淚劃過。
幾乎是拼盡全力,她醒了過來。
睜開眼的那一瞬,眼前坐著的,正是阮老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