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書硯也冷聲道:“這跟清姨沒有關系!清姨什么都不知道!”
“我一人做事一人當,要罰就罰我好了!”
劉江玉也上前求情,“云清一個弱女子,哪知道賭錢啊。”
“估摸著就是那陳家兄弟怕得罪沈家,所以故意編造的謊話,他們見過云清,就畫了這個畫像。”
“沒根沒據的事情,咱不能偏聽外人。”
沈暉也為之求情,“云清應是遭人陷害了。”
話是這樣說,但他心里沒由來生出幾分疑慮。
沈老太太見狀,也拿他們沒辦法。
嘆息道:“行,你們二房的事,你們自己處理。”
“書硯最近就別出門了,省得在外頭惹是生非。”
“云娘快生了,花錢的地方多著,不能再欠些債,惹麻煩上門了!”
眾人老老實實應下。
沈書硯眼底泛過一抹寒意。
從前曾祖母對他格外寵愛,要什么給什么,犯錯也從不責罰。
這是第一次讓他罰跪。
都是因為云娘肚子里那個孩子,一切都變了!
眾人回到自己院里。
沈天墨又訓斥了一番,克扣了沈書硯三個月的月錢,不許他再出門。
而后叮囑顧云清,“寵愛書硯也要適度,該管的要管,不能縱容他胡作非為!”
“現在大些了,得為今后前程打算!不能文就習武,豈能碌碌無為?”
回到房中,顧云清傷傷心心哭了許久。
意圖讓沈暉明白,她是清白的。
但沈暉正為書硯的未來發愁,翰林院事務繁多,堆在一起都讓他心煩。
聽見顧云清的哭聲更是心中煩悶,索性離家躲一時清凈。
以前在公主府時,從未有過如此多的煩心事。
每日下棋看書,撫琴聽曲,修身養性。
可如今……
只有沈月疏來到顧云清房中,想要安慰她。
顧云清卻神色冷漠,“若不是長公主坐視不理,又何至于此。”
沈月疏神色黯然,“我也想請娘幫忙,但是她現在連我也不見,我……”
顧云清淡淡拂開她搭在肩上的手,“罷了,是我命不好,活該受這些欺負。”
“清姨……”沈月疏心里也委屈。
顧云清擦干眼淚起身,“我還要去盯著云娘的安胎藥。”
說著便離開了房間。
沈月疏猶豫了片刻,還是跟了上去,她明天就回去求娘,要個三五萬兩,就能解決現在沈家所有的麻煩。
所有人都會高興。
來到后廚,顧云清支開了煎藥的丫鬟,四下張望,確定無人后,
調換了兩個藥罐里的湯藥。
一個是云娘的安胎藥,一個是她補身的湯藥。
院子里的沈月疏站在樹后,看得真真切切。
有些不解。
清姨在做什么?
她本想上前問問,但這時有人進了院子。
“云娘的安胎藥好了嗎?”丫鬟丹秀邁入后廚。
顧云清聽見腳步聲,趕緊倒出了一碗湯藥,平靜笑道:“你來了,我正要給云娘送去呢。”
“不敢勞煩夫人,奴婢來就行。”丹秀看了一眼,湯藥是云娘的紅陶罐里倒出來的,便放心端走了。
丹秀一走,顧云清臉上的笑容頃刻消失,眼神冷得嚇人。
沈月疏被那眼神嚇著了,轉身離開時踩著石子滑了一下。
聽見動靜,顧云清一驚,“誰在那兒!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