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無瀾正帶人折返,忽有暗衛來報:“主子,定王府又有一輛馬車出了城!”
聞,應無瀾立刻策馬往城外而去,“追!”
果然是調虎離山!
一路追出城,沒有了明亮的燈光,就如黑云壓頂般,壓得人喘不過氣。
當他們一路追尋那輛馬車到了山上,卻只找到了地上殘留的血跡,以及馬車墜崖的痕跡。
微弱的月光下,應無瀾在草叢邊撿到了一截斷指。
上面還有練劍留下的傷疤。
仿佛這是最后留給他的線索。
一股寒意襲上心頭,讓他瞬間如同置身冰窖。
悲痛化作憤怒,令他額頭青筋暴起,怒吼道:“去懸崖下搜!活要見人,死要見尸!”
然而,萬丈懸崖,尸骨無存。
除了這一截手指能證明他的身份之外,沒有了任何線索。
闔眸的一瞬,無數記憶洶涌而來。
“無瀾哥,看劍!”
“無瀾哥,你都這年紀了怎么還不成家?心里到底藏著誰呀?連我也不能知道嗎?”
“無瀾哥,我爹是不想讓我追查這個案子的,但我看了你給的卷宗,那么多人枉死,我若袖手旁觀會良心不安!”
“無瀾哥,亦余心之所善兮,雖九死其猶未悔。”
……
“千葉……”
再睜開眼,應無瀾雙眸猩紅,眼底恨意洶涌,手中緊緊攥著那節手指。
不殺定王和長公主,他誓不為人!
……
夜已深,宋盡歡回到了公主府。
立刻想要將衣服換下來,江晴綰上前替她更衣,道:“公主,小侯爺晚上回來之后又出去赴宴了。”
宋盡歡動作一僵,從定王府出來就一直心中不安,此刻忍不住追問:“去何處赴宴了?”
江晴綰搖搖頭,“他沒有說,只是他隨行的護衛沒多久就回來了,說是那處別院不讓帶隨從。”
“就連他那隨從都不知道具體在何處。”
聞,宋盡歡心中一沉。
壞了。
出事了!
不讓帶隨從的地方,能是什么好地方。
宋盡歡立刻又穿上外衣,“把他的護衛叫來,帶路!”
“是!”見長公主變了臉色,江晴綰便知大事不好,趕緊跑去找人。
帶上云燼以及一隊護衛,匆匆出發。
心中焦急不已,希望來得及。
前世獨孤予參加了一個與曹家有關的宴會,被曹太師的孫女曹翩然看上,想要收獨孤予為男寵。
獨孤予是什么人?
他爹好歹是鎮守一方的侯爺,手握重兵,豈會丟掉尊嚴當男寵?
他拒絕了曹翩然,卻在宮宴上被設計,與曹翩然有了肌膚之親,想以此逼獨孤予就范。
獨孤予傲骨錚錚,寧愿背負罵名也不肯如了曹翩然的意。
后來獨孤予在離京的路上被暗殺。
獨孤予死在京都,鎮南侯心里生了刺。
以至于后來宋盡歡想造反時,輕易拉攏了獨孤家,借了鎮南侯的兵力造反。
雖然這一世不造反了,但也得救獨孤予。
為了宋沉的皇位和江山的穩固。
獨孤家的護衛帶路來到了極其偏僻的街道上,四周漆黑一片,寂靜無聲。
“你不是帶錯路了吧?這里哪有什么宴會?”侍衛發問。
這條街根本就沒有酒樓之類的商鋪,都是民宅,這一片住的都是三教九流,權貴設宴也不可能在這兒。
對方著急解釋:“當時馬車就停在這兒,讓我下車,不讓我跟著了!我也不知道后面又去了哪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