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一個聲音傳來,嚇得兩人立刻松開了手。
一轉頭便看見一臉吃驚的獨孤予。
沈暉強掩慌張,“你別誤會,云清是我妹妹。”
“她幫我整理一下衣服而已。”
獨孤予輕笑出聲,聲音清冽爽朗:“原來京都的風俗,兄妹之間可以摟摟抱抱。我不是京都人,駙馬可莫要糊弄我。”
坊間話本他看過,還以為只是瞎編亂造,如今看來樁樁件件都屬實。
這駙馬臉皮也是夠厚,被撞破了還能睜眼說瞎話。
以前聽聞長公主善妒惡毒,駙馬多看一眼的丫鬟,都會被她殘忍殺害。
如今看來,長公主脾氣分明很好,還能容忍駙馬在府里跟他表妹私會。
沈暉臉色難看極了,不明白怎么每次私會都能被撞見!
“是小侯爺想多了。”沈暉說完便立刻離開了這是非之地。
獨孤予饒有興趣地看向顧云清,她臉上更是藏不住事,慌張又心虛地行了個禮,匆匆跑了。
清輝殿內,宋盡歡正斜倚在軟榻上看著書,慵懶嫻靜。
不多時,云燼輕功入內,悄無聲息。
“小侯爺已經撞見了。”
宋盡歡平靜不起波瀾,“知道了。”
云燼的輕功,再厲害的高手也很難發覺,沈暉只要在公主府,他的一舉一動都在云燼的監視之下。
獨孤予性情直率,話也多。
不出兩日,這消息就要被他傳得滿京皆知了。
從他口中說出來的,更加可信。
……
翌日午后。
宋盡歡梳洗一番,準備帶獨孤予出城游玩。
但準備出發時,忽然定王府的侍衛出現,遞上請帖,“長公主,定王邀您入府一敘。”
宋盡歡接過請帖,打開一看,上面只有八個字:多日未見,甚是想念。
獨孤予敏銳察覺,連忙說:“公主若不得空,我自己去就行,來了這么多天,京都城的路我已經很熟了!”
聞,宋盡歡點點頭,叮囑道:“記得本宮跟你說的,不要去參加任何跟曹家有關的宴會。”
獨孤予無奈笑笑,“我知道。”
這幾日長公主常跟他說,不要參加曹家的宴會。
他早已爛熟于心了。
雖然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何。
但看在長公主熱情招待的份上,聽一聽她的話也沒錯。
隨后,宋盡歡坐上馬車前往了定王府。
定王宋世淵,她視若生父。
當年她與宋沉在冷宮孤立無援,只能等死的時候,她求了很多人,只有定王愿意出手相助。
若無定王,她和宋沉活不到現在,宋沉也坐不上皇位。
這份情,她銘記一生。
即便諸多傳,定王以權謀私,有造反之心,她也從未信過。
若定王想當皇帝,當年完全可以除掉宋沉,自己當皇帝。
但他沒有。
從始至終,宋盡歡都堅定地相信定王。
但是她被斬首時,從下獄到人頭落地,她想盡辦法給定王傳信求救,都沒有收到過定王的回信以及任何消息。
甚至他從頭至尾沒有露面。
她不愿懷疑定王,或許那時定王府也出事了,或者定王被調虎離山了?
她想過很多理由。
但心里仍有一根刺,每每想起定王,那根刺就開始隱隱作痛。
因而重生之后,她至今沒有去探望過定王。
如今定王派人來請,是避無可避了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