笛音落下時,林晚星腿一軟,差點摔倒,被藍忘機一把扶住。他的手掌仍帶著劍意的微涼,卻穩穩地托著她,腕間的劍穗與她的笛尾纏得更緊,像不愿松開的手。
“沒事吧?”藍忘機的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緊張,伸手探向她的額頭,指尖的涼意讓她清醒了幾分。
“我沒事。”林晚星搖搖頭,剛想說什么,卻見藍忘機的手腕上多了道細小的血痕,顯然是剛才注入太多靈力,被血咒反噬了,“你受傷了!”
她急忙想從袖中找傷藥,卻被藍忘機按住手:“小傷,不礙事。”他看向寒潭底,玄冰的白光漸漸隱去,“血咒被凈化了,這次應該不會再復發。”
魏無羨和江澄也走過來,兩人都有些脫力。魏無羨拍著林晚星的肩膀:“厲害啊晚星!這次的笛音比上次更厲害,連血咒都能融了!”江澄沒說話,卻從懷里掏出個小瓷瓶,扔給藍忘機:“上好的金瘡藥,別浪費了。”
藍忘機接住藥瓶,道了聲謝。林晚星看著他手腕的血痕,心里莫名的疼,忽然想起母親留下的話,說雪靈羽毛能止血。她取下發間的羽毛,輕輕按在藍忘機的傷口上。
羽毛上的金紅光澤碰到血痕,立刻化作淡淡的光,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。藍忘機一怔,低頭看著她認真的側臉,晨光落在她睫毛上,投下細碎的影,像蝶翅輕顫。
“雪靈羽毛……”他輕聲說。
“母親說,它能護人。”林晚星的指尖還停留在他手腕,觸到他皮膚的微涼,像觸到寒潭的玄冰,卻燙得讓她想縮手。
藍忘機卻沒動,任由她的指尖停在那里,直到傷口完全愈合,才輕輕握住她的手:“謝謝你,晚星。”
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,沒有“姑娘”的客氣,只有兩個字的輕喚,卻像梅香落在心尖,癢得讓人想笑。林晚星的臉又紅了,抽回手時,不小心帶起了腕間的金線,金線順著兩人相觸的軌跡往上爬,在藍忘機的手腕上織出個小小的蓮紋,與她頸間的蓮紋遙相呼應。
“看來這金線也認人。”魏無羨的聲音帶著笑意,卻沒再打趣,只是望著寒潭的水面,“血咒被催動,說明有人不想讓怨氣散去。溫氏余孽?還是……”
“不管是誰,敢在云深不知處動手,就得付出代價。”江澄的紫電在指尖閃了閃,“我回蓮花塢一趟,查查最近有沒有可疑的人出入。”
魏無羨點頭:“我跟你一起去,正好看看師姐。晚星,藍湛,這里就交給你們了,有情況隨時傳訊。”
兩人走后,寒潭邊安靜下來,只剩下風吹過梅林的聲音。林晚星看著藍忘機手腕的蓮紋,忽然覺得,那些所謂的任務、系統,都遠不如眼前的人重要。她當初綁定系統,是為了完成攻略任務,可現在,她更想留在這梅樹下,聽他講樂譜,看他練劍,哪怕什么都不做,只是并肩站著,都覺得心里踏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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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想什么?”藍忘機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。
林晚星抬頭,撞進他的眼底。他的瞳孔里映著梅林,也映著她,像把整個春天都裝了進去。她忽然鼓起勇氣,輕聲問:“忘機,你說……我們會不會一直這樣?”
藍忘機的腳步微頓,似乎沒料到她會這么問。他沉默了一瞬,然后鄭重地點頭,聲音比任何時候都清晰:“會。”
簡單一個字,卻像承諾,比三千家規更讓人安心。林晚星忽然笑了,發間的雪靈羽毛輕輕晃動,與笛尾的劍穗相碰,發出清脆的聲。陽光穿過梅林,在兩人身上投下斑駁的影,金線在光影里流動,織出看不見的網,把兩顆心牢牢網在一起。
回到住處時,林晚星才發現袖中多了樣東西——是藍忘機的那枚蓮花玉佩。想來是剛才他扶她時,不小心掉進去的。玉佩上的暖玉還帶著他的溫度,蓮心處的金線與她腕間的同心結相和,像在訴說著什么。
她沒有立刻送還,只是把玉佩放進貼身的錦囊,與母親的骨灰壇碎片放在一起。這樣一來,母親的念想和他的心意,就都在她最貼近心口的地方了。
夜里,林晚星坐在窗前,翻看著藍忘機寫的樂譜。月光透過窗欞落在銀箋上,字跡仿佛活了過來,與笛尾的劍穗相和,在桌上投下跳動的影。她忽然想起系統很久沒發布任務了,打開系統面板一看,原本的“攻略進度”已經變成了“心之所向”,后面跟著一行小字:“萬物有靈,情之所至,無需攻略。”
林晚星愣住,隨即笑了。原來最好的攻略,從來都不是刻意為之,而是像寒潭的水、梅林的雪、他的劍意和她的笛音,自然而然地交融,不知不覺就成了彼此的一部分。
窗外傳來梅枝輕晃的聲,像是有人經過。林晚星抬頭,見藍忘機站在窗外,手里拿著盞蓮燈,燈光透過他的指尖,在地上投下溫柔的影。
“睡不著?”他輕聲問。
林晚星搖搖頭,推開窗:“在看你的樂譜。”
藍忘機走進來,將蓮燈放在桌上,燈光映著樂譜上的字跡,也映著她的臉。他忽然從袖中取出支新的雪靈羽毛,比她發間的那支更亮,金紅的光澤在燈光下流轉:“梅樹新落的羽毛,換下來的舊羽,我收著了。”
林晚星接過新羽毛,插在發間,正與舊羽相和。她忽然明白,他說的“會一直這樣”,不是空諾。是把她的舊羽收起來,是為她尋新的羽毛,是用劍穗纏著她的笛尾,是用劍意護著她的金線,是所有藏在細節里的溫柔,像梅樹的根,在歲月里慢慢蔓延,直到長成彼此的依靠。
蓮燈的光漸漸柔和,笛尾的劍穗不再晃動,安靜地貼著梅枝,像累了的鳥兒,終于找到棲息的巢。林晚星靠在窗邊,聽著藍忘機為她講解樂譜的變調,他的聲音混著蓮燈的暖,比任何催眠曲都讓人安心。
她知道,往后的日子,寅時的寒潭邊,會一直有兩個人,一支笛,一柄劍,金線纏著劍穗,梅香繞著笛音,把云深不知處的歲月,過成最溫柔的模樣。而那個所謂的系統任務,早已在不知不覺中,變成了她和他之間,無需說的心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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