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星點點頭:“嗯,覺得很舒服。”
“那就拍下來。”譚宗明說得輕描淡寫,仿佛只是在說買顆糖。
“不行不行,”林晚星連忙擺手,“肯定很貴的,我就是看看。”
譚宗明笑了笑,沒再說話,只是眼底帶著了然的笑意。
拍賣會開始了,主持人是個風趣的中年男人,把每件拍品都介紹得很有意思。林晚星看得很入迷,看著一件件小物件被人用不同的價格拍走,覺得很新奇。
輪到那幅星空油畫時,林晚星的心跳不由得加速。起拍價不高,只有五千塊,可沒幾輪競價,價格就漲到了一萬五。
“兩萬。”譚宗明舉了牌,聲音平靜。
現場安靜了一下,沒人再跟價。主持人敲了錘:“兩萬塊成交!恭喜這位先生!”
林晚星驚訝地看著譚宗明:“譚總,你怎么……”
“喜歡就拿下,”譚宗明看著她,眼里帶著笑意,“就當是……謝謝你上次陪我參加晚宴。”
“這怎么行……”林晚星還想再說什么,卻被他打斷了。
“拿著吧,”他的語氣很溫柔,“看到你喜歡,我也開心。”
林晚星看著他認真的眼神,心里暖暖的,到了嘴邊的拒絕又咽了回去,只是小聲道:“謝謝譚總。”
拍賣會結束后,譚宗明讓工作人員把畫送到歡樂頌,然后帶著林晚星在美術館的花園里散步。傍晚的風帶著花香,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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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幅畫的作者是個大學生,”譚宗明忽然開口,“很有才華,就是家里條件不太好,這次拍賣的錢,能幫她解決不少問題。”
林晚星恍然大悟:“原來你早就知道了?”
“嗯,”譚宗明點頭,“之前看過她的畫展,覺得不錯。”他頓了頓,看著林晚星,“而且,我知道你會喜歡。”
林晚星的心跳漏了一拍,他竟然連自己會喜歡什么樣的畫都知道。她低下頭,踢著腳下的小石子,小聲說:“譚總,你好像……對我太好了。”
譚宗明停下腳步,轉過身看著她。夕陽的光芒落在他的側臉,給他周身鍍上了一層金邊,眼神深邃得像星空。“晚星,”他開口,聲音低沉而認真,“我對你好,不是因為你是安迪的妹妹,也不是因為同情你,是因為……”
他的話沒說完,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。是助理打來的,語氣焦急:“譚總,不好了,公司那邊出了點急事,需要您馬上回來處理!”
譚宗明的眉頭皺了起來,看了眼林晚星,眼里閃過一絲歉意:“抱歉,我得先回去了。”
“沒關系,工作重要!”林晚星連忙說,心里卻有點失落,他剛才想說的話,到底是什么?
譚宗明把她送到歡樂頌樓下,臨走前揉了揉她的頭發:“等我處理完事情,再跟你說。”
林晚星點點頭,看著他的車消失在車流中,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填滿了,又有點空落落的。
回到22樓,那幅星空油畫已經被掛在了客廳的墻上。樊勝美和邱瑩瑩正圍著畫驚嘆:“我的天!這畫也太美了吧!晚星,這是譚總給你拍的?”
“嗯……”林晚星有點不好意思。
“我就說譚總對你有意思吧!”邱瑩瑩興奮地說,“這可是定情信物啊!”
“瑩瑩姐!”林晚星羞得去捂她的嘴,臉上卻忍不住泛起笑意。
安迪走過來,看著那幅畫,又看了看林晚星,開口道:“譚宗明剛才給我發消息了,說公司有點緊急項目,可能要忙幾天。”
林晚星心里的失落更明顯了些:“哦,知道了。”
接下來的幾天,譚宗明確實很忙,消息回得很少,有時甚至只是簡單的“在忙”“晚點說”。林晚星雖然理解,心里卻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,他那天沒說完的話,到底是什么?
這天晚上,她正坐在沙發上對著那幅星空油畫發呆,手機忽然響了,是譚宗明打來的。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,連忙接起:“譚總?”
“晚星,”他的聲音帶著點疲憊,卻很溫柔,“睡了嗎?”
“還沒。”
“我在你樓下,”譚宗明說,“方便下來一下嗎?”
林晚星愣了一下,連忙站起來:“方便!我馬上下來!”
她抓起外套就往樓下跑,連樊勝美喊她都沒聽見。
樓下的路燈下,譚宗明靠在車邊,頭發有些凌亂,眼底帶著紅血絲,顯然是累壞了。看到林晚星跑出來,他的嘴角立刻揚起一抹笑意。
“譚總,你怎么來了?”林晚星跑到他面前,喘著氣問。
“想你了。”譚宗明的聲音很輕,卻像驚雷一樣在林晚星的耳邊炸開。
她愣住了,懷疑自己聽錯了:“你……你說什么?”
譚宗明上前一步,輕輕握住她的手,他的手心有些涼,卻很有力。“我說,我想你了,”他看著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說,“那天在美術館沒說完的話是,我對你好,是因為我喜歡你,林晚星。”
林晚星的大腦一片空白,只剩下他那句“我喜歡你”在耳邊回響。路燈的光芒落在他的臉上,他的眼神認真而溫柔,像她看過的最美的星空。
“我知道你可能覺得突然,”譚宗明的聲音放得更柔了,“但我想了很久,還是想告訴你。從第一次在歡樂頌見到你,看你怯生生地躲在安迪身后,我就覺得……這個小姑娘很特別。后來相處得越多,就越覺得喜歡。”
他頓了頓,握緊了她的手:“晚星,我不是一時沖動,我是認真的。你……愿意給我一個機會嗎?”
林晚星看著他,眼眶忽然就紅了。這些天的胡思亂想,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動,在這一刻仿佛都有了答案。她吸了吸鼻子,用力點了點頭,聲音帶著哭腔,卻很清晰:“我愿意。”
譚宗明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,像點燃了漫天的星光。他一把將林晚星擁進懷里,緊緊地抱著,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。
“太好了,晚星,太好了……”他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激動。
林晚星靠在他的懷里,聽著他有力的心跳,聞著熟悉的雪松香氣,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填滿了,暖暖的,甜甜的。她伸出手,緊緊地抱住他的腰,把臉埋在他的胸口,嘴角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。
路燈的光芒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,交疊在一起,像一幅溫柔的畫。遠處的天空,星星眨著眼睛,仿佛在為他們祝福。
歡樂頌22樓的窗戶里,安迪、樊勝美、邱瑩瑩和關雎爾正扒著窗簾偷看,看到這一幕,都忍不住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“我就說他們倆有戲吧!”邱瑩瑩興奮地小聲說。
樊勝美笑著點頭:“譚總這速度,可以啊!”
關雎爾推了推眼鏡:“晚星終于不用再胡思亂想了。”
安迪看著樓下相擁的兩人,嘴角的笑意溫柔而滿足。她知道,晚星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幸福,而這份幸福,是值得被祝福的。
樓下,譚宗明松開林晚星,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,低頭看著她,眼神里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。他緩緩低下頭,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額頭,最終,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了她的發頂,像珍視稀世珍寶般小心翼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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