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皇上,托皇上洪福,一切都好。”
又是這樣滴水不漏、疏離客氣的回答。雍正心里莫名地升起一絲淡淡的不悅,但面上卻沒表現出來。他繞到林晚星剛才坐的位置,拿起那支狼毫筆,在硯臺里蘸了蘸墨,看著她:“朕也許久沒練字了,你看朕的字,可比你?”
林晚星心里了然,這是皇上想考較她,也是一種……試探。她微微垂眸,語氣依舊平靜:“皇上是九五之尊,書法功底深厚,奴婢怎敢與皇上相比。”
“哦?”雍正似笑非笑,“你這是在敷衍朕?”
“奴婢不敢。”林晚星抬起頭,迎上他的目光,眼神清澈坦蕩,“皇上的字,雄健有力,自有帝王氣象,是開疆拓土之筆;而奴婢的字,不過是閨閣小楷,娟秀有余,風骨不足,兩者本就不同,何來比較之說。”
這番話說得既謙遜,又隱隱點出了兩人身份的懸殊,更暗中夸贊了雍正的字,卻又絲毫沒有諂媚的痕跡。
雍正聞,眼中閃過一絲贊賞。他不再說話,拿起筆,在林晚星剛才寫的《洛神賦》旁,龍飛鳳舞地寫下了“翩若驚鴻,婉若游龍”八個大字。他的字果然如林晚星所說,筆力雄健,氣勢恢宏,與旁邊林晚星的娟秀小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,卻又奇妙地和諧共存。
“你看,朕這字,配得上你的‘驚鴻’么?”雍正放下筆,側頭看向林晚星,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。
林晚星看著那八個字,又看了看雍正,輕聲道:“皇上的字,力透紙背,氣象萬千,自然配得上。”
雍正的嘴角,不易察覺地向上彎了彎。他拿起林晚星剛才用的那支筆,遞到她面前:“來,再寫幾個字朕看看。”
林晚星沒有猶豫,接過筆,指尖觸碰到筆桿時,能感受到上面還殘留著雍正的體溫。她定了定神,在宣紙上寫下“靜水流深”四個字。
這四個字,寫得比之前更加內斂,筆畫間仿佛蘊含著千萬語,卻又都歸于平靜。
雍正看著這四個字,沉默了片刻,忽然道:“你這性子,倒真像這‘靜水流深’。”
林晚星垂眸不語,算是默認。
屋內一時安靜下來,只有琉璃燈的光暈在空氣中緩緩流動,墨香與茶香縈繞在兩人之間,氣氛竟莫名地有些……繾綣。
雍正看著眼前低眉順眼的女子,她的側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,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,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。他忽然很想知道,這樣一張素凈的臉上,若是染上其他神情,會是什么樣子。
“晚星。”他忽然喚道。
“奴婢在。”林晚星抬起頭。
“你……可有什么想要的?”雍正的聲音放得很輕。
林晚星一怔,隨即明白過來,這是帝王的試探,也是一種……恩寵的示意。她飛快地在腦海中思索著。要什么?金銀珠寶?位份?不,這些都太俗,也不符合她“清冷白月光”的人設。
她抬起頭,迎上雍正的目光,眼神依舊清澈,卻多了一絲認真:“回皇上,奴婢別無所求,只愿小主(沈眉莊)能在宮中平安順遂,奴婢能守著一方小天地,安靜寫字、看書,便足矣。”
這個答案,出乎雍正的意料。他本以為她會要些賞賜,或是求個恩典,卻沒想到她所求的,竟是如此簡單,又如此……契合她“清冷”的氣質。
“哦?就這些?”雍正挑眉。
“是。”林晚星點頭,“宮中繁華,卻也人心叵測,奴婢性子淡,怕應付不來。”
雍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那眼神里,有探究,有審視,還有一絲……不易察覺的欣賞。他忽然覺得,這個叫晚星的宮女,比他想象的,要更有意思一些。
“好,朕知道了。”他沒有再多說什么,轉身往外走,“好好伺候沈答應。”
“奴婢遵旨。”林晚星福身相送。
看著雍正離去的背影,林晚星微微松了口氣。系統提示音適時響起:叮!雍正對宿主的興趣值+15,當前興趣值:60。“清冷白月光”人設穩固度+10,當前穩固度:85。
她走到書案前,看著雍正留下的那“翩若驚鴻,婉若游龍”八個字,又看了看自己寫的“靜水流深”,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意。
魚兒,似乎已經開始咬鉤了。
而這墨香縈袖的夜晚,只是一個開始。她知道,雍正的目光,恐怕很難再從她身上移開了。接下來,她要做的,就是繼續維持這份“距離感”與“獨特性”,讓這份“興趣”,慢慢發酵成更深的……執念。
窗外的月光,透過窗欞灑進來,落在宣紙上,給那些字跡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暈,仿佛也在見證著,這深宮之中,一段由墨香牽引出的,微妙而危險的緣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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