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太太,”林晚星上前一步,“我想陪林姐姐一起去,我自小在江南長大,路上的事熟,也能貼身伺候姐姐。”
賈母略一沉吟,見林黛玉眼巴巴地望著她,又看林晚星沉穩可靠,便點頭道:“也好,有你陪著,我也放心些。你們先回去收拾東西,午時就出發,爭取早日到蘇州。”
回瀟湘館的路上,林黛玉一直緊緊攥著林晚星的手,像是怕一松開就會弄丟什么。林晚星能感覺到她掌心的冷汗,也感覺到那份深入骨髓的恐懼——她比誰都清楚,父親是林黛玉在這世上最后的牽掛了。
“共情之心”觸發:感知到“碎裂般的恐懼”
“姐姐,”林晚星停下腳步,認真地看著她,“你聽我說,林伯父吉人天相,一定能挺過去的。我們路上快些走,說不定到了蘇州,他老人家已經好起來了呢?”
林黛玉沒說話,只是用力點了點頭,眼淚卻掉得更兇了。林晚星也不勸,就任由她哭,只緊緊牽著她的手,一步一步往瀟湘館走。她知道,有些痛,哭出來總比憋在心里好。
收拾行李時,林黛玉反而平靜下來,將父親愛吃的幾樣點心仔細包好,又把平日里讀的書摞在一起,像是篤定了父親還等著她回去。林晚星默默幫她疊著衣服,將那件月白色的披風也放進行囊——江南的秋天比京城涼,她怕林黛玉路上著涼。
午時剛到,賈璉就帶著車馬候在府門口。賈母、王夫人、王熙鳳都來送行,連薛寶釵也來了,手里提著個食盒:“林妹妹路上吃,這是我讓廚房做的棗泥糕,墊墊肚子。”
賈寶玉來得最晚,眼睛紅紅的,像是剛哭過,拉著林黛玉的手不肯放:“林姐姐,到了蘇州一定要給我寫信,告訴我伯父怎么樣了……還有你……你自己也要保重。”
林黛玉點了點頭,抽回手時,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。
林晚星扶著她上了馬車,自己也跟著坐進去,掀起車簾對賈母道:“老太太放心,我們一定平安回來。”
馬車緩緩駛動,榮國府的朱紅大門越來越遠,林黛玉終于忍不住伏在車壁上,壓抑地哭了起來。林晚星將她攬進懷里,輕輕拍著她的背,像哄個孩子。
“哭吧,”她柔聲道,“到了蘇州,見到伯父,可就不能這么哭了,他會擔心的。”
林黛玉在她懷里點了點頭,哭聲漸漸小了下去,只余細細的抽噎。馬車搖搖晃晃,車輪碾過青石板路,發出規律的聲響,像一首漫長的催眠曲。
林晚星看著窗外飛逝的街景,心里默默盤算著——得盡快找個藥店再買些枇杷膏,林黛玉的咳嗽還沒好利索;路上的茶水要溫著,不能讓她喝涼的;還有,得想辦法讓她多吃點東西,不然怎么撐得住長途跋涉。
她低頭看了看靠在自己肩上睡著的林黛玉,眉頭即使在夢里也緊緊蹙著,像只受驚的小獸。林晚星輕輕替她撫平眉間的褶皺,心里暗暗說:姐姐別怕,有我呢。
馬車一路向南,載著兩個姑娘的牽掛與擔憂,駛向煙雨朦朧的江南。而留在榮國府的人,心思各異——賈母望著馬車消失的方向,嘆了口氣:“這孩子,命怎么就這么苦。”
薛寶釵站在廊下,手里還捏著沒送出去的食盒,心里想著:林妹妹此去,不知還能不能回來。
賈寶玉回到,把自己關在屋里,翻出那張寫著“晚星”的紙,又添了一句“盼君早歸”,墨跡暈開,像滴落在宣紙上的淚。
只有王熙鳳,轉身就吩咐下人:“把給林姑娘準備的藥材都收起來吧,等她回來再說。對了,派人去碼頭盯著,看林大人那邊到底怎么樣了,有消息立刻報給我。”
“共情之心”觸發:感知到“精明下的關切”林晚星若是在此,定會發現,這位璉二奶奶的“功利”里,原來也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真心。
馬車行到黃昏,天邊燒起大片的晚霞,像打翻了的胭脂盒。林黛玉終于醒了,揉了揉眼睛,看著窗外陌生的景致,輕聲問:“我們到哪里了?”
“快到通州了,”林晚星遞給她一塊棗泥糕,“寶姐姐給的,嘗嘗?”
林黛玉咬了一口,甜糯的滋味在舌尖化開,忽然想起小時候父親也常買給她吃。她看著林晚星被晚霞染成金色的側臉,心里那片被恐慌籠罩的地方,好像悄悄透進了一點光。
“晚星,”她輕聲道,“謝謝你。”
林晚星轉過頭,對她笑了笑,眼里的光比晚霞還要亮:“等見到林伯父,我們再謝也不遲啊。”
馬車繼續向前,載著兩個姑娘的希望,奔向那片氤氳著桂花香的江南。林晚星知道,前路一定有風雨,但只要她們牽著彼此的手,總有晴光鋪滿前路的那天。就像此刻,晚霞雖美,可誰又能說,明天的朝陽不會更耀眼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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