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拿謝小荷取笑,可小荷也沒撒開,反而抓緊了她袖子,重復問了一句。
“善儀姐,我是不是你最重要的好朋友?唯一的,最好的?”
李善儀摸摸她的頭,女孩的臉色很嚴肅,問出口之后,緊緊抿著嘴巴。
她們的性格天差地別,卻那么相似。執著于別人難以理解的,卻是她們自己最珍貴的情感。
兩人停在岔路口。面前的幾家小店排起隊伍,烹煮食物的熱氣從大煙囪里飄出來,小路通向的公路通過灑水車,播放著很老的曲子。
李善儀有點不好意思,但還是認真的看著她。
“真的,我發誓,我和謝小荷天下第一好。”
走廊有片刻的安靜。
相鄰的病房里,有人推門進去,輕聲說:“今天怎么樣?”
另一道同樣年輕的聲音迷迷糊糊的睡醒,囈語似的,應了一聲:“挺好,睡著呢。”
下一秒,房間里忽然爆發出尖哨似的叫聲,護士鈴響起,有道聲音大叫:“護士!”
后面的聲音像被扯斷的線,混亂起來。
顧寒聲從成堆的工作文件里被喚醒,起身向護士站的幾個值班護士看去,她們顯然也聽見了,快步過來,隨之趕來的是同樣一臉緊張的醫生,涌進那個狹窄的小門。
吳茹文隔著門聽見了動靜,起身出來,搖搖晃晃的去取下吊瓶,一步深一步淺地走出來。
她一手提著還沒打完的吊瓶,另一只手扭在門把手上,門推開了,探出去看,有一只手伸了過來,及時接過了她的吊瓶。
吳茹文“謝謝”兩個字卡在喉嚨里,后知后覺的抬頭,看著眼前年輕又過分英俊的男人,她回過神,緩慢的把吊瓶拿了回來,似乎要往回走,然后在關門的假動作里,把吊瓶砸向了對方的臉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