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太太好像聽不懂人話。
“你女兒都要我的命了,我為什么不能告她?我圖什么?”
鄭太太的神色越發不耐,“你想要什么東西?”
“你覺得呢?你不是說,你很了解我嗎?”
鄭太太端詳著她,從她隨身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,擺在李善儀面前。
李善儀看到了上面的字。
有點可笑,她想。
“你想要那套房子嗎?”鄭太太用那種看著路邊小狗的眼神,看著她。
“我記得你十八歲的時候就問我,什么時候能夠有自己的房子,那時候我就應該知道了,你想要那套房子,這不怪你,怪我沒有真正的去了解你。我們之間本來不應該這么多的事端,我現在向來,是因為我太忙了,待你又太多期望,是我的錯。”
她微微低頭,鬢邊的白發有些亂,李善儀看著她,她老了。
“你的頭發……”
“我上了年紀了,是應該有白發,等過了這陣子……”
李善儀忽然笑了一聲,“你是剛染白的吧。”
鄭太太收緊了手里的佛珠。
她緩慢地抿著嘴唇,笑得很勉強。
“你這孩子怎么變成了這副模樣?”
李善儀點點頭,“你還演嗎,我想顧寒聲再一會就回來了,留下吃點?”
鄭太太無法忍受下去,站起身,抓著那份文件收了起來,“你以為你把寶悅送進去,我就不能把她放出來?你這樣篤定,我非要低聲下氣求你才行?李善儀,你別忘了,你親生母親的罪證還在我手上!”
“什么罪證?”懶洋洋的應付她的李善儀忽然捂著腦袋,她想起什么,有似乎沒有想起來,一只手抓住她,“你說清楚,什么罪證?”
“當然是她當時調換你們兩個孩子的罪證,我告訴你,你敢讓寶悅坐牢,我就有本事讓你母親進去陪她!”
李善儀捂著頭喊疼。但聲音很小,鄭太太站起來,正好擋住了她。
外面的人并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。
鄭太太沒有動,盯著她。
“你真的很疼嗎?”
“幫我叫護士……”
“為什么疼?”
“護士……”李善儀伸手要去碰呼叫鈴,被她拉住了。
“我問你話!”
李善儀被她拉得一踉蹌,她慢慢抬起頭。
“你浪費了我給你的機會。”
李善儀通紅的眼睛流出一行眼淚,她伸手按了護士鈴。
“65號房,我頭疼得厲害。”她的眼睛一直在流淚,鄭太太站在哪里,沒有動。
李善儀繞過她,朝外面的人招手。
待命的保鏢蜂擁而入,這一次,他們毫不留情將鄭太太請了出去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