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在中間，就像一只勤勞的小蜜蜂，一個任勞任怨的老媽子，無償奉獻自己辛勤的勞動成果。

路老媽子后知后覺，自己渾身上下都冒著圣潔的金光，幾乎就要長出光圈和撲騰的大翅膀來了，但沒來得及長，顧寒聲平淡地打斷了他的想象。

“我以為我們不會再見了。”

燈影暈染開他們腳下的影子，李善儀維持著那個要走近的動作，眼神慢慢黯了下去。

好像她成了那個破壞者。

她眨動眼睛的時候，那種酸澀的感覺從喉嚨上涌。

原本的預想是很干脆的，她只有一句話，問完就走，但他來了，這時候那種不受控的情緒密密的絞住了她。

房間里略昏黃的光影流瀉過他的眉眼，卻沒有把他冷硬的輪廓涂出三分暖色，仿佛跟她季節不同，他身上帶著拒人于千里的寒意。

“我有一句話要問你。”

“這就是你來梨城的理由？”他看起來似乎有些不解。

李善儀不知道他為什么忽然用這樣的語氣對自己說話，在梨城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用這樣生疏，甚至有些不耐煩，“你說吧。”

李善儀沒來得及問，門外經理敲門，“顧總，鄭小姐還在等您。”

他回看了一眼，門閉著。

“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，但你不請自來，把我家的宴席攪亂了，其實很不妥，縱然我母親有些沖動，也是因為你帶來了困擾，希望以后不要再有此類事情發生。“

“李小姐，這里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，如果你需要，我會讓人送你一程。”

他沒有再等李善儀回答，只是接起電話，聲音染上些不自覺的寵溺。

“知道了，我這邊被不相干的人耽擱了，我現在過去接你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