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前戚家擠在大雜院時,日子過得緊巴巴,能顧上溫飽就不錯了,哪里有“月例銀子”的說法?還是她嫁進來后,用自己從薛家帶來的嫁妝補貼家用,才定下了月例規矩:府里每位主子每月十兩,下人按等級從二兩到五百錢不等,每逢月初,就讓司雨統一送過去。
這個月,她是故意沒讓司雨送的。
“娘,您別急,”薛嘉放下茶盞,語氣平靜地解釋,“上個月咱們城外那處莊子不是遭了災嗎?莊子管事來報說要補種,我把府里現成的銀子挪去應急了,眼下實在騰不出閑錢。等下個月有了閑錢,我把兩個月的月例一起給您發過去?”
欒氏一聽這話,頓時急了。
她前些妻子跟著隔壁馬寡婦學了打馬吊,這兩天正玩得興起,馬寡婦又說要加彩頭,就等著月例銀子當本錢呢。
若是要等一個月,還得看“有沒有閑錢”,那她這馬吊局豈不是要散了?
可欒氏也清楚,家里的開銷全靠薛嘉撐著,這位媳婦就是戚家的“財神奶奶”,得罪不起。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想發作又不敢,只能憋著火氣,一臉委屈轉身出了春和院。
欒氏心里憋著氣,徑直往戚倩蓉的院子去。可到了院子里,卻見戚倩蓉的房門虛掩著,屋里只有丫鬟香雪在收拾東西。
“你們姑娘呢?”欒氏皺著眉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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