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，顧清寄和靳望一路趕到鄉下，正好見到盛有羲拎著被反綁著手的張爺爺扔到了屋里。

靳望腆著臉湊了上去：“兄弟，你這實力可以的啊，這都能讓你反殺了，有空跟我講講啊？”

盛有羲“哦”了一聲，漫不經心地解釋道。

“他裝慈善，給我解開了身上的繩子，然后又想對我動手，我就反踹了他一腳，大概也許可能，力氣用大了，他就起不來了。”

靳望聞默默地豎起了大拇指。

顧清寄眸中也劃過幾許贊賞：“弟弟，問出什么了嗎？”

盛有羲瞪了她一眼，薄唇緊抿，眼中閃爍著難以喻的情感。

顧清寄：？？？

什么表情這是？

她還沒猜出個所以然來，盛有羲已經別過了臉，頗有幾分眼不見心不煩的意味。

這下顧清寄更懵了，盛有羲脾氣不是一直脾氣很好很聽話嗎，她什么時候惹到他了？

既然想不通，她就暫時把疑慮放在一邊，又問了一遍：“弟弟，你是什么也沒問出來嗎？”

“問出來了，娃娃是由人皮和人骨做成的，一般情況下，他們專挑漂亮的人下手，由他挑選，由老店主動手。”

“二般情況下，他們會挑一些可愛的孩子，因為孩子的皮膚比較好，做成的娃娃更加精致。”

盛有羲說得平靜，靳望卻聽得毛骨悚然。

顧清寄更是冷笑著評價：“兩個喪心病狂的老東西，就應該早點抓起來槍斃。”

靳望同仇敵愾：“就是，就應該早點抓起來槍斃！”

盛有羲：……

這時候都不忘自己的本職，佩服佩服。

他家肩不能扛，手不能提，四肢不勤，五谷不分的姐姐，不會就看上這位姐的剛正不阿和盡忠職守了吧？

顧清寄一腳踩在了張爺爺的腿上，居高臨下，氣場全開。

“別動，警察！憑你一個老人，是怎么抓的人？又是怎么送到商店還不引人注意的？老實交代，敢耍花招直接槍斃你！”

張爺爺咽了咽唾沫：“我們有話好好說嘛，你們警察怎么一個個都這么暴力呢？”

顧清寄腳下用了些許力氣：“少廢話！”

張爺爺痛得齜牙咧嘴：“我平時會去鎮子上，挑選漂亮的人作為目標，然后謊稱自己餓了好久，求他們施舍我一頓飯。”

“他們要帶我去哪里吃，我就跟著他們去哪里吃，由他們自己選地方，我不強帶著他們去哪里吃，他們肯定不會疑心我是人販子。”

“然后我會趁他們不注意，悄悄地在他們的飯里下些迷藥，等藥效發作了就把人扛走……”

顧清寄冷靜地追問：“那你是怎么扛得動他們嗎？而且你扛著人走，店老板不會起疑心嗎？”

“我一個人扛不動的話，就會打電話叫老趙來幫忙，只要我和目標相處得很愉快，店老板就不會起疑心。”

老趙就是老店主，顧清寄冷笑道：“狼狽為奸，你們兩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。”

靳望繼續同仇敵愾：“就是，狼狽為奸，你們兩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！”

顧清寄回頭沖他揚了揚眉：“你屬復讀機的？”

靳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
“弟弟，把人看著，我去那個倉庫看看，他一面之詞不可全信。”

盛有羲“哦”了一聲，聽話地過來了，顧清寄腳從張爺爺身上收回來的時候，他正好走到她旁邊。

顧清寄看著少年清雋的側顏，隨口問：“我什么時候惹到你了嗎？”

盛有羲眉眼狠狠一跳，卻還是實話實說：“沒有。”

顧清寄偏了偏頭：“哦，那你對我愛搭不理的，總得有個理由吧？”

盛有羲垂下眸子，低頭沉默，顧清寄以為他是不想說。

不料下一刻，就聽到了少年幽幽的聲音：“我知道你和我姐的事了。”

顧清寄瞳孔猛地一縮，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：“弟弟，你說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