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偉落網的第二天,警局會議室里卻依舊彌漫著凝重的氣氛。
投影儀上循環播放著審訊錄像,李偉低著頭,雙手緊握,無論警員如何追問“是否有同伙協助銷贓”,他都只重復一句話:“東西都是我自己偷的,偷來的手機手表都扔在江里了,沒有同伙。”
夏天坐在會議桌旁,指尖敲擊著桌面。根據李偉的供述,他偷來的財物價值超過五萬元,可警方在江邊打撈了兩天,只找到幾部損壞的舊手機,根本無法匹配失主報案的貴重物品。
“他在撒謊。”
夏天關掉錄像,“五萬多的財物,不可能說扔就扔,而且他沒有銷贓渠道,偷這么多東西沒意義,肯定有同伙幫他處理贓物。”
周明皺著眉:“可他嘴太硬了,不管是問銷贓渠道,還是問有沒有人指使,都拒不配合。
我們查了他的通話記錄和社交軟件,最近半年除了家人,只和幾個廢品站老板有聯系,而且都是正常賣廢品的記錄,沒發現異常。”
夏天回到辦公室,將審訊錄像片段和李偉的個人資料——包括他的前科記錄、家庭情況、近期消費流水,一起發到了偵探交流群里。
“系列砸車盜竊案嫌疑人李偉已抓獲,但拒不交代同伙和銷贓渠道,其供述與物證存在矛盾,求分析如何突破其心理防線。”
消息發送后,群里很快有了回應。柯南發來一段文字:“叔叔,我看審訊錄像里,李偉說到‘扔東西到江里’的時候,手指在桌子底下摳了一下桌腿,是不是在緊張呀?還有他提到‘家人’的時候,眼神晃了一下,會不會是在擔心家人受牽連?”
嚴良補充:“查他近期的消費流水,若有固定金額的轉賬記錄,哪怕數額小,也可能是給同伙的‘分成’;另外,他提到的廢品站老板,可排查是否有‘低價收購貴重物品’的記錄,或許是變相銷贓。”
夏天一一記下,安排警員去核實消費流水和廢品站老板的情況,自己則盯著群聊界面,等待更多線索。
這時,方木的頭像跳動起來,附帶一段詳細的心理側寫分析:
“從審訊錄像和個人資料來看,李偉有三個關鍵心理特征:
1.
恐懼優先于抵抗:他低頭、緊握雙手的姿勢,是典型的‘防御型恐懼’,而非‘對抗型頑固’。這種恐懼不是怕自己坐牢,而是怕牽連某個人——提到‘家人’時的眼神閃躲,說明這個人很可能是他的親屬,大概率是他癱瘓在床的母親;
2.
利益依附性強:李偉無固定工作,母親的醫藥費每月需三千元,而他的銀行賬戶近三個月每月都有兩千元的固定進賬,來源不明。
結合他的盜竊金額,這兩千元很可能是同伙給的‘生活費’,而同伙的條件是‘不許透露其身份’,否則就斷了他母親的醫藥費來源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