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瑾寧慌忙擺手，身子害怕地往后縮：“不不，不關我的事兒，我什么都不知道！”

姜沅昭聞，剛剛壓下去的火氣再次復燃，她揮著棍子想也不想的朝她劈過去……

一股破空之聲襲來，顧瑾寧嚇得抱頭閃躲，那棍子堪堪擦著她的耳畔砸在她身后的地板上，發出沉悶的巨響。

顧瑾寧嚇得三魂沒了倆，癱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。

姜沅昭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：“跟我狡辯？你出資二十萬，指定安心咨詢中心和暖暖的幼兒園合作，不就是給姜臻臻鋪路，讓她冒充李然老師去接近我女兒，對她進行惡性催眠嗎？”

“不……不是這樣的！”

顧瑾寧涕淚橫流，手腳并用地想往后爬，“我只是讓咨詢中心和幼兒園合作……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！我真不知道姜臻臻是要對暖暖……我以為她只是想嚇唬嚇唬她，給你個教訓而已！”

“嚇唬？”

姜沅昭揚手直接扇了她一巴掌，聲音淬著寒冰：“你的嚇唬就是讓她精神崩潰，撞墻自殘？”

這一巴掌帶著股子狠戾，打的顧瑾寧耳朵一陣嗡鳴，整個人都懵了。

她捂著半張臉，有些惶恐地看著她。

姜沅昭揪住她的衣領，逼視著她，眼底是灼灼怒火：“知道你蠢，但我沒想到你能蠢成這個樣子！看不慣我，站起來跟我打一架……”

她說完揪著顧瑾寧的衣領把她猛地拽起來：“來啊，說說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？不就是我撞見你跟秦慕遠表白的時候拉肚子了嗎？我笑話你了嗎？我給你四處宣揚了嗎？至于你這樣耿耿于懷？找我麻煩不算，你還花錢找人去害自己四歲的小侄女，你說你是不是活夠了！”

說完她狠狠把她摔在地上。

陳蓮驚慌地撲過去抱住她，又心疼又憤怒：“姜沅昭你太過分了！寧寧都說不知道了，你憑什么往他身上安罪名！”

“閉嘴！”

顧明修猛地轉身，一雙眼死死盯住陳蓮：“你的女兒你疼，我的女兒我就不疼嗎？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在替她說話！”

陳蓮有心爭辯兩句，但看到兒子這個殺人的眼神，到了嘴邊的話又被她生生咽了回去。

顧明修滿眼猩紅，聲音因絕望而嘶啞：“顧瑾寧我真想殺了你！……你是想去坐牢嗎？”

說完，他一巴掌朝她扇過去。

力道之大，把剛剛坐起來的顧瑾寧又扇倒在地上。

顧瑾寧被打得耳鳴眼花，只是機械地重復：“不關我的事……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

余光一瞥正好看見身邊的蘇晚，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，猛地撲過去抓住蘇晚的裙擺，“晚姐！晚姐可以給我作證！晚姐，你倒是說句話啊！”

蘇晚臉色煞白，像是怕被毒蛇纏上般，用力將自己的裙擺從她手中狠狠拽出，連退兩步：“寧寧你不要胡說！我能給你做什么證？”

“你、你當時不是說沒事的嗎？”

“我是說過贊助咨詢室沒事，但我怎么知道你是伙同別人去害孩子？！我要是知道，打死我也不會讓你做的！”

顧瑾寧看著她，腦子一片混亂，總覺得哪里不對，卻又被她堵的啞口無。

姜沅昭冷眼看著這場狗咬狗的鬧劇。

她知道蘇晚脫不了干系，但這女人藏得太深，一時抓不住把柄。

她累了。

不想再聽這些沒用的撕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