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。
顧家別墅,一家人正坐在餐桌前吃著飯,氣氛壓抑又沉悶。
忽然,傭人從外邊連滾帶爬地沖進來:“大、大少爺,夫、夫人……”
她手指外邊,一句完整的話還沒說完,厚重的實木大門竟被人從外一腳踹開!
門板撞在墻上,發出砰的一聲巨響。
眾人循聲看過去……
姜沅昭逆著光走進來,她手里拎著一根棒球棍,猶如殺神附體,一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,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寒風,瞬間凍結了房間所有嘈雜。
陳蓮第一個尖叫起來:“姜沅昭?你干什么?!”
顧瑾寧看清來人,習慣性地譏諷:“后悔了唄?既然當初想滾那就滾遠點,我顧家是你想回就能回的嗎?”
蘇晚看向顧明修,也柔聲插了句:“是啊,不是要離婚了嗎?你這是……”
“閉嘴!”
顧明修被她吵得心煩,低聲斥道。
他看著步步逼近的姜沅昭,那根棒球棍在地板上拖行的聲音讓他莫名心慌。
他站起身,語氣里帶著困惑與一絲隱秘的歡喜:“沅昭?你……你這是干什么?”
姜沅昭環看餐桌上的幾人,手腕一個利落的翻轉,棒球棍在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線,棍頭精準地定格在顧明修鼻尖前一寸:
“顧明修,我有沒有警告過你,讓你們離我女兒遠一點?”
顧明修被那凜冽的棍風逼得呼吸一窒,下意識后退半步:“沅昭?怎么了?暖暖發生什么事了?”
“啪!”
姜沅昭手里的棒球棍子,朝著他們餐桌上的盤子碗就砸了過去……
“啊啊啊――”
隨著桌上瓷器碎片的飛濺,是眾人驚慌的大叫和撤離。
“姜沅昭你干什么?你這是要造反嗎?”
姜沅昭的嘴角勾了個殘忍的冷笑:“是啊,我就是太給你們臉,才讓你們覺得我好欺負!”
她手下的棒球棍子又反手一砸。
砰地一聲。
紅酒柜玻璃應聲炸裂!
那些陳蓮和顧明修珍藏的名貴紅酒如同鮮血一樣淌了滿地。
“哎喲!我的酒柜!姜沅昭你是瘋了嗎?”陳蓮心疼得捶胸頓足,她指揮著顧明修,“明修你在瞅什么呢?你倒是拉住她啊!”
顧明修腳像釘在原地,他被姜沅昭身上那股毀天滅地的氣勢鎮住了,竟不敢上前。
“沅昭……”他試圖開口,聲音干澀。
姜沅昭卻連眼皮都懶得為他抬一下:“滾開,否則我連你一起打!”
她語氣平靜,眼神淡漠,但就是能讓人感覺她冷靜面具下的恐怖殺意。
顧明修徹底僵住,眼睜睜看著她揮舞著棍子,將酒柜里剩余的酒瓶逐一敲碎,才轉向下一個目標。
她步伐不停,竟直直地走向客廳那架白色的三角鋼琴,那是顧瑾寧磨了顧明修半年才買到的限量款。
“姜沅昭你住手!你敢動我的鋼琴!”顧瑾寧尖叫著撲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