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剛說你要借什么??”
公主府的正廳,秦烈虎目怒睜,像頭發怒的獅子,問出口的話卻壓低了聲,“徐攸嵐,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?京都布防圖,那是何等機密,你腦袋不想要了?”
“我就隨便問問,這東西很重要嗎?”徐攸嵐明知故問。
“你說呢!!!”
秦烈扶著額頭,他只當徐攸嵐嬌蠻任性慣了,沒做他想,“總之這話我就當沒聽過,我先走了。你若想救你那嫡長子,我沒什么辦法,我與陳銘不熟,也決不可能為你犯了大齊律法,所以你別氣我了。”
徐攸嵐忙拉住他,“好了不逗你了,我也沒打算救李牧,真是有重要的事和你說。”
秦烈訝異回身,“說這么多,居然不是為了救李牧?那你究竟要干嘛?”
“二月二之前,你加點小心,尤其是重要的東西和身邊的人,一要看好,二要提防。”
徐攸嵐說完,將他推了出去,“好了,我話說完了,快走吧,待久了回頭宮里忌諱。”
秦烈錯愕地動了動唇,“你真不救李牧?他雖說糊涂了些,可有些事倒沒做錯。”
李晟那般對不起她,就該死。
徐攸嵐沖他擺擺手:“這件事我有數,你就別管了,總之我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。”
“隨你。”
秦烈轉身離開公主府。
他上馬走出不遠,就被宮里的人攔了去路,“秦將軍,陛下召見。”
秦烈瞇眼,徐攸嵐與他說的話在腦海里閃現,提防,忌諱么?
“好。”
他夾馬調轉去往皇宮。
深夜。徐攸嵐剛要入睡,楊嬤嬤匆匆進來,面色焦急:“公主,有人以您的名義給大少爺送去了有毒的吃食。”
“他吃死了?”
“沒有,說是不小心食盒翻了,被獄中老鼠搶先,盡數死了,才發現不對。”
徐攸嵐很是遺憾地嘆了一口氣:“可惜啊。”
楊嬤嬤震驚:“公主……”
“別看我,本宮沒那么蠢。”
“這個節骨眼上會是誰動的手?”
徐攸嵐似笑非笑:“誰得益誰動的手咯,還以我的名義,真不愧是他。”
“您是說……二少爺?”楊嬤嬤渾身發冷,不敢相信道:“那可是他的親大哥,而且,他還以您的名義,若大少爺真死了,您就背上殺子的名聲了!!!”
“老奴至今記得幼時大少爺身子弱被人嘲笑,二少爺英勇上前保護他的模樣,怎么,二人就成了死敵呢?”
“嬤嬤,你對他們濾鏡太深了,從這一刻起你該明白他們早就不是小時候那般可愛天真的孩子了。”
徐攸嵐淡淡地看向窗外高懸的明月。
“為了權勢,別說兄弟,就是父子亦是死敵。”
楊嬤嬤沉默了。
她心里難受的厲害,她想公主一定比她更難受,畢竟那都是她十月懷胎辛苦生下的孩子。
“那您打算怎么做?”
“這么急不可耐的動手,不用我說什么,刑獄那邊自然不會放過他們。不必管,睡覺。”
徐攸嵐重新躺了回去,楊嬤嬤為她放下輕紗簾幕,悄然退下。
與此同時。
東宮,軒轅漠也收到了刑獄的消息,高達咋舌:“公主夠心狠的,好歹也是她親生的,這就要毒殺了?就要這么愛那不守信用的男人嗎?”
軒轅漠冷冷道:“腦子不用就送給旁人,你殺人會實名制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