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獄大牢。
李牧每聽到有腳步聲便沖到柵欄前期待地望著,然而許多次都失望而歸。
“娘!”
“你當真不管我了嗎?”
他苦澀地落淚,整個人看著無比的可憐。
暗處,軒轅漠淡淡道:“你叫我來就為了看他?”
“你沒什么想說的嗎?”陳銘問道。
“說什么?”
“若你開口,我可以幫著他脫罪。”
軒轅漠轉頭蹙眉,“陳銘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?李牧弒父證據確鑿,如何幫他脫罪?”
“糊涂!”
陳銘望著他轉身就走的背影,忙追上去,“好歹他是公主的兒子,你若救了他,公主還不對你感激涕零?你還想不想和她和好了?”
軒轅漠腳步一頓。
陳銘剛要笑,就聽他淡淡地說:“陳銘,別做多余的事,不然我不介意讓你也和他做鄰居。”
說完,大步流星地離開。
“不是,什么意思啊!”陳銘沖他背影喊道:“我這不是為你著想嗎!不行就不行,生什么氣嘞。”
“大人。”獄卒的聲音響起。
陳銘扭頭沒好氣地回:“干甚?”
“公主府那邊還是不見,似乎真不打算管這個嫡長子了。”
“您看咱們這,怎么弄?”
“想怎么弄怎么弄,我不管了!”陳銘氣呼呼地往前走。
獄卒:?
過了一會又見陳銘回來,俊秀的臉上帶著嚴肅:“就按律法辦吧。”
“是。”
陳銘甩袖離開,真不理解太子怎么想的,那可是公主的好大兒,幫著撈出來該能刷多大的好感度啊,感動的想嫁他都有可能,就這么放棄了。
無語,怪不得一把年紀還打光棍呢。
陳銘決定不管這破事了,他一堆事要忙的好嗎!
公主府。
秦烈登門,徐攸嵐接待他,路上畫扇來稟:“公主,刑獄那邊遞來消息說按律法走流程估摸著是要問斬的。”
“多久執行?”
畫扇見徐攸嵐沒有傷心的神態,才回:“估摸著秋日問斬。”
那就是還有半年左右。
徐攸嵐蹙眉,有些擔心夜場夢多,但她畢竟是李牧的母親,不撈人還有理由,追著殺就過于明顯了。
“知道了。”
進了正廳,便瞧見一身戎裝的秦烈筆挺地坐著,他磕著眼假寐,聽到她腳步聲立刻睜眼,眉眼銳利一閃。
“見過公主。”他起身,行禮。
徐攸嵐坐下后,抬手:“平身。”
畫扇帶著人退下,留下秦烈和徐攸嵐二人對話。
“找我什么事?”秦烈語氣還是那般,硬邦邦的。
“就是找你敘敘舊,你在軍營已經有十數年了吧。”
“十七年。”
秦烈瞥她一眼,“在你出嫁后兩年,我向陛下請奏回京述職,這樣對誰都好,陛下也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