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攸嵐嫣然一笑,“自然可以。”
“多謝母親,婉寧一定努力讓書局發揚光大,不給您丟人!”
姜婉寧握拳保證。
“好,我相信你,去和蟠桃商議吧,她在商業一道上很有經驗。”
姜婉寧走到蟠桃身邊,福身一禮:“勞煩蟠桃姐姐教我。”
“不敢當,婉寧姑娘有什么不懂的盡管問就是。”蟠桃忙避開她的行禮,回了個更莊重的。
徐攸嵐有些疲倦了,揮手:“你們下去吧。”
姜婉寧和蟠桃行禮告退。
她們走出去的時候,剛好和楊嬤嬤擦肩而過。
“嬤嬤不是讓你休息嗎?”徐攸嵐看到楊嬤嬤不聽話,有些嗔怪,“身子可還有哪里不舒適的?”
“老奴實在閑不住也放心不下公主。”楊嬤嬤老臉浮起一抹笑,“這把賤骨頭哪里就受不住了,公主不必擔心。”
“對了,老奴聽說您剛剛去東宮了?”
“嗯。”徐攸嵐扶著楊嬤嬤的手,往外走著,邊走邊說了東宮發生的事。
“這王家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,那王雪燕說是從清河來的。”
楊嬤嬤皺著眉頭,“清河王家,他們又來了?還真是不死心。”
“嬤嬤知道這個王家?”
“知道一些,您還沒出生的時候,公主選駙馬,王家和其他些家族一樣,趨之如騖。但被公主駁了之后,懷恨在心,后來他們犯了事被公主貶斥回了老家也就是清河。”楊嬤嬤早先是徐攸嵐母親身邊的侍女,自然見多識廣。
“這么說,這個王家其實勢單力薄?”徐攸嵐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些事。
楊嬤嬤搖頭:“不,恰恰相反,清河王家是大齊頂尖門閥之一,他們的門生遍布天下,當年公主貶斥了王家很快就遭受到了反撲,吃了大苦頭。”
“發生了什么?”徐攸嵐心提了起來。
楊嬤嬤微微紅了眼眶,“在您之前,公主其實還有過一個孩子,是個男孩,三歲,天資聰穎,過目不忘。”
“他,死于一場毒殺。”
“王家干的?”徐攸嵐眉頭皺了起來,楊嬤嬤沒點頭也沒搖頭,“說是王家干的也不算,畢竟當時想要公主性命的人太多了,但那時候,與公主仇怨最深的,確是王家。”
“下毒之人與王家有千絲萬縷的關系,只是公主說,不止是王家。”
有股寒意從徐攸嵐腳心躥上了頭頂,她從不知道這些,“為何您從前不和我說這些?”
“公主希望你平安。”楊嬤嬤輕柔地說道,她眼底滿是對徐攸嵐母親的懷念,“她說她這輩子腥風血雨的,太累了,臨了才發現,平安快樂才是最大的幸福,權勢,沒有那么重要。”
“公主不希望你卷入這些紛爭仇怨。上輩子的恩怨就隨著她一起,煙消云散吧。”
徐攸嵐不這么想,若真的能煙消云散,上輩子她就不可能死的那么凄慘,還稀里糊涂的。
“楊嬤嬤,那個王雪燕說她要做太子妃。”
“您……”
徐攸嵐勾起唇角,眼底洶涌澎湃,“說實話,原本我真沒打算和她爭,不是我羞于自己嫁過人的身份,而是我還沒厘清自己的心。可這一刻,我清楚地知道了,自己想要的是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