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有令,李耀不尊長輩,當罰跪,白纖柔身為姨娘沒有盡到教養之責,一起跪。”
“跪多久?”白纖柔咬牙問道。
“兩個時辰。”
白纖柔身形晃了晃,兩個時辰!!如今雖然開春,天氣卻還有幾分寒涼,兩個時辰跪完,他們母子少說也得生場風寒。
好毒辣的心思!
“我不跪。”李耀不服氣,他剛剛已經道歉了,憑什么還要跪兩個時辰,“區區一個奴才,是她先打的我娘,我反擊怎么了?”
無人回應他的話。
李耀見狀以為他們心虛,便要起身,卻在下一瞬,破空聲襲來。
“唰!”
劍入他身側一寸的土地之中,寒光凜凜。
李耀啪一下摔了回去,抱住白纖柔,母子二人臉色慘白哆嗦著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“噗嗤!還真當自己是主子了?”一直看熱鬧的蕭氏忍不住出聲。
白纖柔狠狠瞪向她,蕭氏絲毫不怕,小嘴機關槍一樣,“若不是公主心善大度,就你倆這賤命被弄死了都不為過,還敢蹬鼻子上臉。”
林氏附和:“就是。”這般不安分的在她房里早就發賣了。
“我是侯爺的女人,耀兒是侯爺的血脈,她怎么敢?”
“還真揣著明白裝糊涂啊,當年公主下嫁侯爺,侯爺在安泰公主那可是立了軍令狀的。若他敢納旁的女人,就得納命償還!”蕭氏冷笑,她看清了徐攸嵐離開侯府的意思,為了報答這些年她對侯府的填補之恩,務必說幾句公道話。
“侯爺背信棄義在先,公主沒有計較,已經是仁至義盡,不僅如此她還讓你們母子入侯府,讓他入族譜,我要是你們都得給公主磕兩個,怎么敢的啊,還挑釁。”
“嫌命長了唄。”林氏翻了個白眼,徐攸嵐這個大嫂人真是不錯的,為人大方,有事還幫忙。
如今她要走了,林氏舍不得,更厭惡白纖柔母子,要不是她們倆,徐攸嵐不一定會走。
白纖柔臉色慘白,軍令狀這個她知道,只是從沒放在心上過。
如今蕭氏這話說的,她心頭一寒。
蕭氏用帕子掩鼻,招呼林氏,“咱們快走吧,免得沾上晦氣。”
林氏頷首,二人說笑著離開。
白纖柔臉黑如鍋底,只覺得無比屈辱。
侯府外。
徐攸嵐的馬車張揚地離去,住在附近的官宦家第一時間收到消息。
等她到了公主府,宮里也收到消息了。
宣德殿。
啟德帝擰著眉心不說話,一旁侯公公小心翼翼給他斟茶。
“你說,這丫頭怎么想的?人都死了,為何還要離開侯府回公主府。”
“是不是和她母親一樣?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