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如今,徐攸嵐不打算如那些想看戲人的意思,上臺表演猴戲。
“何況,真出去,就如李晟的意了,他就是想逼我低頭原諒他,回侯府。”
畫扇沒想到侯爺這般陰險,“那郡主,咱們就這么算了么?”
“自然也不是。”徐攸嵐微微一笑。
她不會上臺表演猴戲,但不代表就任由李晟踩著她博回好名聲。
這名聲既差了,就別想好。
“等著吧,有人要坐不住了。”
傍晚,夕陽掛在天際,橙色的晚霞如一場洶涌的大火自遠處奔騰而來,落在巍峨的公主府門前,鍍上燦爛的煙火色。
遠處,一架馬車慢悠悠而來,路邊的百姓們奔走相告。
“永寧侯爺又來了。”
“真是個好男人啊,如此癡情,若是我的夫君便好了,侯夫人真真不識好歹。”
“可不是么?休妻一事本是誤會,再者,誰家聽了那事能坐得住啊?侯爺過了三日才忍痛做出休妻的選擇已然難得,要我說,這侯夫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
馬車里,聽著外頭的風評如自己預計的轉好,李晟勾起了唇角。
“侯爺,到了。”車夫的聲音傳來,李晟理了理官服,下了馬車。
他特意沒換官服,便是讓人看到他對徐攸嵐的重視,以此襯托她的不乖順。
公主府依然大門緊閉,李晟抬起頭看著這巍峨的府邸,眼底閃過一抹暗光,再過幾日,便差不多了。
“夫人。”他醞釀好情緒,再次開演,“我又來了,我知你可能嫌我煩了,但沒關系,我會日日都來,直到你看到我的真心……”
隔著一扇門,畫扇整個人都非常激動,“讓我出去,我要砍死他!!!”
楊嬤嬤拽著她,教訓道:“你但凡出去說些什么,旁人更會覺得郡主不好!”
“那咱們就這么看著么?”畫扇委屈的紅了眼,“若公主還在,這群人哪里敢這么欺負郡主!”
楊嬤嬤聽得也是心酸,雖說宮中這些年賞賜不斷,但他們作為徐攸嵐的近侍很清楚圣恩已然冷淡太多。
可又能如何呢?
公主當年是篡位死的,郡主沒受連累還連年受賞賜,外人都道陛下仁德蓋古。哎!
“咦,外面又來人了。”姜婉寧趴在門縫里往外看,低聲驚呼,“那好像是救了父親的柳肅的遺孀,白氏。”
畫扇和楊嬤嬤面色一變,趕緊也湊了過去。
門外,李晟看到突然出現的白氏,面色一變,低聲喝道:“你來做什么,快些回去!”
“侯爺,妾身……”白纖柔一臉嬌弱,雙眸欲語還休的看著李晟,勸道:“這些日子您天天都來公主府站著,實在太辛苦了,妾身心疼你。”
“你在說什么――!”李晟瞪大眼,沒想到白纖柔膽子如此之肥,竟當眾說出這般曖昧之,一下子令他數日謀劃付之東流,“你是瘋了嗎!!趕緊離開這里。”
白纖柔哪里肯走。
這幾日李晟日日來公主府,徐攸嵐雖然閉門不出,但誰知道哪日心軟,原諒了李晟。她等了二十年,好不容易二人出現這般大的嫌隙,自然不能讓他們修補好了。
便是今日李晟恨了她,她也得出現在人前,昭示她的身份。
宣誓她的主權!
白纖柔抬眸看向公主府的大門,似乎透過這里,遙遙向徐攸嵐投去了挑釁的一瞥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