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上,白纖柔哭著說李耀失蹤了。
李晟著急,“怎會失蹤,他不是去學堂上學,派去伺候的下人呢?”
“未曾回來,妾身也去找了,沒找到,所以才會不得不找來侯府,侯爺,您說耀兒是不是被什么人給抓走了呀?”白纖柔淚珠如斷了線的珠子,哭的十分嬌柔,讓人心疼。
李晟微微蹙眉,“能被什么人抓走,你和耀兒最近可得罪了什么人?”
“怎可能得罪人,妾身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耀兒也一向乖巧,天天就只會用功讀書,他一直說要努力學習,來年春闈讓你為他驕傲。他怎么可能和人為敵呢。”
“那就怪了。”李晟想不通,誰會對白纖柔和李耀下手。
沒道理啊。
這時,他的心腹小聲開口:“侯爺,會不會是夫人發現了什么……”
“不可能。”李晟想也不想的反駁,“若她知曉,不會這般安靜,她的性格也不屑于做這些事。”
以徐攸嵐的性子,真發現他有外室和外室子,早就鬧得不可開交。
白纖柔暗中咬牙,李晟居然這么相信那個女人?那她更得除了徐攸嵐了。
“侯爺,我好擔心耀兒,他要出了什么事情,妾身也不活了。”她哭倒在李晟懷中。
李晟連忙安撫她,“放心,侯府的人已經出去找了,一定會找到耀兒的。”
白纖柔無助的點頭。
二人抱在一起,等候消息。
后半夜,派出去的人回來了,身后還帶著昏迷的李耀。
“耀兒。”
白纖柔和李晟一看這一幕,驚了,連忙沖了過去。
“少爺這是怎么了?”李晟大聲質問。
下人:“耀少爺昏迷在郊外的一處院子里,我們去的時候,有人正打算對他行兇。”
“哪個院子?”
“林蘭別院。”
李晟如遭電擊,“林蘭別院?你確定沒看錯?”
下人搖頭,“確實是林蘭別院。”
“侯爺,這林蘭別院有什么特別之處嗎?”白纖柔抽泣著,明知故問道。
李晟臉色難看地說:“這是徐攸嵐名下的院子。”
白纖柔露出夸張的表情,“侯爺,難、難道真是姐姐做的,她發現了我和耀兒的存在,所以,要弄死他。”
“可是,為什么呀?”
“自然是為了李牧鏟除障礙。”李晟一字一頓地說。
白纖柔捂著臉嘴角幾不可聞的勾起,聲音卻是無比哀傷,“侯爺,您送我和耀兒走吧。”
“當年我就沒想過爭你,如今,也不想讓你為難。”
李晟抱住白纖柔,“這件事我會給你和耀兒一個交代,當務之急先確保耀兒的身體。”他吩咐心腹去請大夫。
等確定李耀沒有性命之憂后,轉身離開。
――
姜婉寧做了一夜噩夢。
夢中,永寧侯暴斃,婆母徐攸嵐下毒被查了出來,下了大牢,不日就要被斬首。
而她因為知情不報,加之在青樓彈奏一事令侯府蒙羞,被浸豬籠。
醒來后,姜婉寧渾身都被汗水濕透了。
她大口喘氣,轉頭看向窗外,已經快到請安的時刻了。
想到夢境,姜婉寧下定了某種決心。
她要規勸婆婆,回頭是岸!
賞月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