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腹搖頭,“叫人守住了,說是耀少爺出了事。”
李晟一聽登時坐不住了,直奔后門。
頭戴黑色兜帽的白纖柔一見到李晟便撲進他懷中,哭泣:“侯爺,快救救我們的耀兒吧。”
李晟剛離開侯府,徐攸嵐就收到了消息。
“郡主,那賤人居然追到了府中,這是不甘做外室了啊。”楊嬤嬤厲聲道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我們的人不能靠太近,只是瞧著侯爺臉色不太好,很急的就走了。”
能讓李晟著急的必然是他和白纖柔的兒子李耀出什么事了。
徐攸嵐轉了轉眼,“派人跟著瞧瞧。”
楊嬤嬤應聲。
拉上被子,徐攸嵐合眼假寐,腦子里不由浮起上輩子的一些事。
那是在李牧當眾與她斷絕母子關系之后一個月的春節。
宮中宴請百官,徐攸嵐與李晟因為一些小事爭執起來。
他口不擇,“若非你嚴苛,侯府怎么會失了牧兒這個嫡長子。”
“你刻薄至此,一絲親情不念,真真叫人心寒。”
徐攸嵐渾身發顫,不敢相信一貫待她溫柔,與她恩愛和睦的夫君會當眾發難,指責與她。
為了侯府,她忍耐不語。
李晟卻在她耳畔小聲提及了她已故的母親。
“她當年害死駙馬,你如今與兒子斷絕!你們一樣的蠻橫不講道理,終將成為孤家寡人。”
徐攸嵐名為理智的弦崩斷了。
當場掌擼了李晟,如一個潑婦一般,披頭散發,丑態畢露。
等回過神,她被宮人壓在冰冷的殿磚上。
李晟跪在大殿之中,請求駐守邊疆。
從此,徐攸嵐從京城貴婦艷羨的對象成了嘲笑憐憫的對象。
一個女人,兒子、丈夫先后離她而去。
甚至為了避開她,寧愿上戰場。
這得惡毒到什么地步啊?
后來,李晟戰死沙場,徐攸嵐的處境更加艱難了,許多人背后說她害死了永寧侯。
甚至有膽子大當著她面說。
徐攸嵐也陷入迷瘴,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錯了?精神折磨加上操持侯府,她身子越來越差。
誰能想到,這賤人是假死呢。
既是假死,她這輩子就要他成真。
光雞湯下毒可不夠。
她還要送他一份大禮,李晟,你可準備好了么?
但若要做成這件事,需得一些助力。
“楊嬤嬤,替我研墨。”
徐攸嵐翻身下榻,赤足踩上絨毛地毯,往書桌那走。
“郡主要寫信?”
“不,是寫帖子,請人參加李牧的加冠禮。”
楊嬤嬤奇怪,“該邀請的賓客不是已經都邀請過了嗎?帖子都發出去了,郡主還要請誰?”
徐攸嵐眼底冷光閃爍。
“太子,軒轅漠。”
“還有名師,林嘯儒。”
楊嬤嬤倒吸一口涼氣,并不是意外徐攸嵐會親自請林嘯儒,畢竟郡主一早就想為大少爺拜這位名師,親自請實數正常。
她意外的是,郡主居然會請太子。
自公主被太子害死那日,郡主就曾提刀去東宮,親自斬斷了與軒轅漠那絲還未顯露人前的情絲。
如今,為何?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