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老爺子出于讓私生子進門的愧疚,刻意給了長孫大筆的補償。
單是股份和房產,就高達五個億。
陳柔的胃里一陣陣地泛著酸。
高,帥,競賽第一,還有錢。
要不是上輩子活過一次,怎么著都要把傅承耀拿下,才不枉做人一次。
誰腦子有泡,會喜歡破衣爛衫、還心理陰暗變態的窮小子!
帳篷里,顧硯舟吃完了芋頭排骨飯,開始收拾餐具和鍋具。
他嘴角無意識地抽了抽。
小公主可真厲害,好不容易學會了熱飯,還糊了底兒。
不過糊的也很好吃。
他沖洗了下餐具,一一將它們擦干。
剛要放回到露營裝備的餐具盒里,想了想,又將昨晚用過的勺子拿了出來。
看了看昨天晚上兩個人并排坐著的位置。
眼睛大大的、睫毛一眨一眨的少女坐在他身旁,柔柔地拉了拉他的胳膊。
“給我吃個栗子。”
顧硯舟盯著勺子好一會兒,又放在嘴里含了一下。
忽然,聽到外邊一陣騷動。
有人高喊著跑了過來。
“老師!老師!
老師,許安妮從山上掉下去了!
老師快找人救她!”
“哐當!”
勺子落地,顧硯舟瘋了一樣地沖出去,攔住那個同學,抓住她的衣領。
“你說許安妮從山上掉下去了?”
那個同學本就被嚇壞了,只是憑著本能跑過來找老師。
她激動地說不出話來,只拼命地點著頭。
“她在哪兒掉下去的!”
“別攔我,我要去找老師。”
“快說!!!”
要去找老師的同學,被顧硯舟這副狠戾的樣子嚇壞了。
手往來的方向指了指。
顧硯舟風一樣地順著她指的方向沖了過去。
出事的山路旁,許多剛剛沒在事發現場的同學,此刻已經圍在那里好奇地竊竊私語。
武甜甜一直坐在地上嚎啕大哭。
“安妮!安妮!”
唯一冷靜的就是陳柔,她在悉心安慰著即將崩潰的傅承耀。
顧硯舟掃了一眼斷掉的山體護欄,快步走過去,一把薅住陳柔的衣領。
“許安妮是朝著哪個方向掉下去的!”
陳柔嚇得呆了。
她本就對上輩子的顧硯舟一直心存畏懼。
此刻,看著他青筋暴起,滿眼血絲的樣子,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。
顧硯舟狠狠抽了她一巴掌。
“說!”
傅承耀惱怒了。
“顧硯舟,你還是不是個男人,你怎么這么對待一個柔弱女孩……”
“砰!”
顧硯舟一腳將傅承耀踹倒在地。
轉身,又給了陳柔一個巴掌。
“哪個方向?說!”
陳柔被打的懵了,呼吸急促,手顫抖地伸向小貓爬過的那棵樹。
“那……那邊。”
顧硯舟走到許安妮掉下的地方,看了一眼樹的方向。
身朝東向,風向西南,風速每秒三米,坡體大概七十五度,灌木叢密集區在東北側十米,一共三個支撐點,多處樹體承載……
傅承耀捂著腹部站了起來,憤怒地向著顧硯舟而去。
“安妮出事,我也很擔心。
但這又不是小柔的錯,你打小柔干什么,她還不夠可憐嗎?”
可憐?
顧硯舟嘲諷地看了傅承耀一眼。
“帶回你自己家可憐去吧!”
說完一個縱身,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。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