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動權,始終在我們手里。”
    最后,他的聲音壓得更低,幾乎成了耳語,其中的冷酷意味卻令人不寒而栗:
    “至于你擔心的孩子問題…呵,那就更簡單了,北境苦寒,缺醫少藥,戰亂頻仍,匪患橫行…一個身體孱弱的嬰兒,或者一位產后需要精心調理卻身處惡劣環境的公主,在長途顛簸、水土不服或是某次突如其來的‘意外’中,不幸夭折或是染病身亡…”
    “這不是很正常、很合理的事情嗎?誰會深究?誰又能深究?到時候,所有潛在的威脅,自然就隨著意外煙消云散了,我們甚至還可以表現出適當的悲痛和關懷,以彰顯王室的仁厚。”
    聽到維克托這一條條、清晰無比、冷酷無情卻又切中要害的分析,卡特琳娜臉上的疑慮如同陽光下的冰雪,迅速消融、褪去。
    取而代之的,是一種豁然開朗的輕松,以及對她身邊這個男人深沉心機與狠辣手段的、混合著安心與崇拜的笑容。
    是啊,她怎么就沒想到這些呢?有維克托在,她還有什么可擔心的?
    “還是你想得周全…把所有可能都算進去了,”卡特琳娜臉上重新綻放出嬌艷的笑容,身體也徹底軟了下來,依偎進維克托懷里,手指在他胸前畫著圈,“我真是…白擔心了,有你在,我什么都不怕。”
    “所以,我尊貴又美麗的太后陛下,”維克托低笑一聲,這次不再猶豫,雙臂用力,輕松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,邁著穩健的步伐,走向房間深處那張象征著極樂與墮落的柔軟臥榻。
    “現在,不要再為那些遠在天邊、或許根本不會發生的煩惱,浪費我們寶貴的時光了…春宵苦短,良辰易逝啊。”
    卡特琳娜發出一聲混合著嬌嗔與期待的輕笑,雙臂如水蛇般環住他強壯的脖頸,將臉龐埋進他散發著男性氣息的頸窩。
    厚重的天鵝絨窗簾被維克托用腳后跟輕輕一勾,徹底合攏,嚴絲合縫,將外面世界的一切光線與喧囂徹底隔絕。
    昏暗奢華的房間內,只剩下逐漸升溫的暖昧喘息、衣物摩擦的悉索聲,以及交織的低語與欲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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