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蘇晚晴在總部運籌帷幄,將諾德斯特姆的“毒丸”攻勢化解于無形的同一時間,震海集團真正的技術心臟——艾文博士那堪比科幻電影現場的超級實驗室里,正醞釀著一場足以改變人類文明進程的、靜悄悄的革命。而這場革命的催化劑,正是那遠在安第斯山脈深處、刻在黑色巨石上的古老符號。
“老艾!老艾!你快出來看看!這玩意兒它……它自己動了!”
老鬼大呼小叫的聲音,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,打破了實驗室里通常只有儀器嗡鳴和數據流奔騰的“神圣”氛圍。
只見老鬼手里捧著一塊巴掌大小、泛著金屬光澤的銀灰色薄板,那薄板在他手里如同活物般微微扭曲、變形,邊緣甚至像液態金屬一樣緩緩流淌,時而變得堅硬如鋼,時而柔軟如泥。
艾文博士頂著他那頭標志性的、仿佛剛被十級臺風蹂躪過的baozha頭,從一堆閃爍著復雜光路的儀器后面探出身子,他今天穿著件印著“薛定諤的貓:既死又活,關你屁事”字樣的文化衫,外面套著沾滿各色污漬的白大褂,臉上還架著一副智能分析眼鏡,鏡片上瀑布般流淌著常人看不懂的數據。
“嚷嚷什么!沒看見我正在關鍵節點嗎?”艾文沒好氣地瞪了老鬼一眼,但目光隨即被他手中那“活”過來的薄板吸引,“咦?‘小強七號’原型體?它的相位穩定性不是一直有問題嗎?怎么……”
他快步走過去,接過那塊被稱為“小強七號”的薄板,手指在其表面輕輕一點。薄板立刻如同被觸碰的含羞草,瞬間收縮、硬化,邊緣彈出細微的鋸齒結構,散發出冰冷的寒光。艾文又用特定的頻率敲擊了兩下,薄板立刻又軟化、延展,甚至能像布匹一樣被輕輕折疊!
“我的老天……相位同步率百分之九十九點八!能量損耗幾乎為零!自適應響應時間零點零三秒!”艾文看著分析眼鏡上跳出的數據,激動得聲音都變了調,一把抓住老鬼的胳膊,“你……你對它做了什么?是不是又偷偷用你的‘祖傳玉佩’給它開光了?”
老鬼被他搖得頭暈,連忙掙脫:“我開個屁的光!我就是剛才閑著沒事,把你桌子上那張印著安第斯那個鬼畫符的紙,隨手墊在這板子下面了!結果這玩意兒就跟打了雞血似的,自己就‘活’過來了!”
“安第斯符號?!”艾文眼睛瞬間瞪得像銅鈴,猛地轉身撲向控制臺,調出了“小強七號”材料的結構模型和能量場實時監測圖。
屏幕上,原本代表材料內部能量結構不穩定、如同亂麻般的紅色和黃色線條,此刻大部分已經變成了穩定、有序的綠色和藍色!一種極其微弱、但與安第斯符號能量場同源的諧振波,正如同呼吸般在材料內部流轉,引導著其微觀結構進行著完美而協調的重構!
“我明白了!我明白了!”艾文興奮地一拍大腿,差點把分析眼鏡拍飛,“是基準坐標!是那個符號定義的宇宙常數基準,在微觀層面引導了能量的最優分布!它就像給一群無頭蒼蠅找了個領路的!我們之前一直試圖用蠻力去‘編程’材料結構,卻忽略了宇宙本身存在的、更底層的‘語法規則’!”
他激動得手舞足蹈,對著聞聲趕來的陳遠和蘇晚晴語無倫次地解釋:“老板!蘇總!看!‘自適應材料’!真正的、基于宇宙底層規則的自適應材料!它不再需要復雜的能量場維持形態,它自身就能根據環境壓力、溫度、甚至……甚至意識波動(如果我們能找到接口的話)來調整自身物理特性!堅固時超越‘星塵’合金,柔韌時勝過頂級高分子!這簡直是……是魔法!”
陳遠今天穿著一身深藍色的休閑裝,顯得沉穩而精干。他拿起那塊變幻莫測的薄板,感受著它在手中從堅硬到柔軟的神奇轉變,眼中也閃過一絲驚嘆。蘇晚晴則是一身香檳色的職業套裝,她更關心實際應用,立刻問道:“成本?產能?應用前景?”
“成本?”艾文撓了撓他亂糟糟的頭發,“主要成分是‘星塵’合金的衍生品和幾種常見稀土,比之前的試驗體成本降低了百分之七十!產能?只要把安第斯符號的‘基準場’發生器搞出來,流水線生產不是夢!應用前景?”
他掰著手指數起來:“航空航天?用它造飛行器外殼,可以自適應氣流變化,阻力降到最低!軍事防御?做成裝甲,炮彈打上來瞬間局部硬化甚至偏轉!民用建筑?地震來了房子自己變柔韌!醫療器械?植入體內能模擬不同組織……這玩意兒能革的命太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