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毅施禮:“皇后娘娘恕罪,內人實在是身體不適不能移動,臣特來請罪。”
“夫人是哪里不適,用不用讓御醫到府上看看?”
“內人胎像不穩,只能靜臥,臣謝娘娘體恤。”
“陸侍郎回去吧,御醫今日會到府上。”
“謝娘娘”
陸毅剛退一步,護衛來秉:“回娘娘,沈柳氏聲稱認識要指認之人。”
國公,田大人,楚大人本都失望已極,沒想有了轉折,喜意剛起,顧侯戲謔的聲音傳了過來:“國公好手段,相爺好門風。”
侯爺話落起身一禮:“皇后娘娘,不用沈柳氏來證明什么了,臣認楚大人所參,臣的侍妾確是沈慧婷,臣有欺君之罪。
至于柳家的案子,臣勸國公找陸相商議一下,還是緩緩再議,若二位硬要讓臣現在擔責,臣擔了便是。”
皇后想開口,周軒輕輕碰了下母后的衣擺。國公見皇后不語,生氣的把話接了過來:“顧侯功大,欺君也算不得什么。認與不認,關老夫什么事情?楚大人參了你,又關老夫什么事情?
金殿上你參老夫,娘娘面前又如此說話。老夫只是來聽審,你有什么罪,緩不緩議又與老夫何干?
陸侍郎的腳步也停了:“侯爺,今日的事與我陸家何干?內人不能前來做證,也沒礙了侯爺什么?如此說話是否欠妥?
皇后看兒子氣定神閑的示意宮女上茶,決定不作參與,拿起茶杯看三個臣子爭論。
顧侯同時對著兩人半點不急,又向皇后一禮:“皇后娘娘,臣只是認罪,沒犯了律法的威嚴,沒犯了大理寺的規矩。
是國公爺和陸侍郎要與臣理論其它,不知臣能不能回話?
顧侯這話像是受了莫大的欺壓,偏人家是在和皇后說話,還沒辦法回擊,國公氣得坐了回去,陸侍郎張了張嘴,又閉了起來。
皇后看兒子,周軒笑著接了話:“顧侯爺,公堂之上雙方互辯本就是應該,有什么能不能說的,顧侯有話盡管直說。”
國公和陸侍郎都落了個有口難,一個是來聽審的,一個是來謝罪的,怎么就成了雙方互辯。可現在出聲反駁,就成了反駁二殿下,不想平白惹了殿下,只能忍著不出聲。
顧侯向二殿下施了個禮:“臣謝殿下指教,那臣就直說了。臣是武將不喜歡繞圈子。
國公說是楚大人參了臣,但楚大人參臣的起因是趙燕遞了述狀,而趙燕一個娼女,何等能奈,一狀就告到了京兆尹,還有能力找來這么多的證人。
原因是她背后有季子明,而季子明一屆白衣靠的又是什么。
這先不提,國色添香一夜的花銷是多少,國公不清楚,可以問問季三爺,這三個姑娘聽意思是還沒贖了身,敢問一聲楚大人,京兆尹是如何把她們長期留在外面的?
是楚大人的奉祿撐得起如此辦案?還是京兆尹有權讓國色添香如此做配合?
這兩點誰能給我解釋?還有現下沈柳氏剛出去多久?自身安危尚且不保,剛才還不肯開口,現下急著來作證,為的是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