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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第63章 佛母惑淵,孤臣謎影

      山東,兗州府外,隱秘山谷,白蓮教石窟。

      燭火搖曳,將唐賽兒清瘦而堅毅的面容映照得明暗不定。她摒退了左右,只留下最核心的智囊、亦是當年一同從尸山血海中爬出的老兄弟董彥暉(青巖)。石桌上,散落著七八張材質各異、字跡潦草的紙條,還有一些繪有簡陋圖案的草圖。這些,是她麾下那些以性命為代價、潛入樂安州及其周邊窺探的教徒,歷經數月、分批次、通過不同渠道艱難傳遞回來的“珍寶”。

      空氣凝重得仿佛能擰出水來。唐賽兒指尖逐一拂過這些碎片,眉頭緊鎖,深邃的眼眸中不再是往日那種對朱明朝廷刻骨的仇恨與決絕,而是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困惑、驚疑,以及一絲連她自己都不愿承認的…動搖。

      “青巖,你都看過了。”她的聲音帶著一種長時間思索后的沙啞,“說說看,你從這些‘鬼畫符’里,看出了什么?”

      董彥暉面色凝重,指著其中幾張提及“荒谷練兵”、“甲胄精良遠超衛所”、“操演陣法詭異”的紙條,沉聲道:“佛母,毋庸置疑!朱高煦在樂安絕不是在養病!他在練私兵!而且看這描述,其精銳程度,恐怕…恐怕不輸京營精銳!其心叵測,這是鐵證!”

      他又指向另外幾張:“還有這些,‘廣辟田畝,所產甚豐’,‘新式農具,效率奇高’,‘府庫充盈,暗設多倉’。他在拼命積攢糧草,遠超一個藩王正常用度。練兵,積糧,佛母,這是要做什么?自古以來,唯有圖謀大事者,方如此作為!”

      他的語氣激動起來,眼中燃燒著舊日的仇恨與對新發現的興奮:“朱高煦果然包藏禍心!他裝病蟄伏,暗地里卻在打造刀槍,囤積糧草!他這是要反!佛母,我們的機會是不是來了?若能與他…”

      “與他如何?”唐賽兒冷冷打斷他,拿起另外幾張截然不同的紙條,“那這些,又作何解釋?”

      她指尖點著其中一張:“‘屢聞漢王于密室怒斥北虜窺邊,及靖難勛貴子孫耽于享樂,武備弛廢,深以為憂’?”

      又點向另一張更令人費解的:“‘其麾下工匠似專研火器,然形制非軍中所有,竟有專為應對騎兵突襲、加固城防之說’?”

      還有一張語焉不詳卻至關重要的:“‘有心腹幕僚韋某,曾醉‘王爺常嘆,若朝中皆茍且之輩,邊關誰守?神州若傾,雖萬千甲胄,何異冢中枯骨?’”

      董彥暉語塞,張了張嘴,卻難以解釋這些矛盾的信息。

      唐賽兒站起身,在狹小的石室內緩緩踱步,聲音低沉而清晰,仿佛在梳理自己紛亂的思緒:“練兵,卻似乎更忌憚北虜而非京城;積糧,卻又有憂國之;私鑄軍械,卻想著加固城防、應對騎兵…青巖,你告訴我,這是一個一心要造反、篡奪親侄兒皇位的藩王,該有的心思嗎?”

      她猛地停步,目光銳利地看向董彥暉:“若他要反,此刻最該關心的是京城防務、是漕運樞紐、是其他藩王態度!但他這些零碎情報里,可有半分提及如何聯絡盟友?如何切斷漕運?如何奇襲京師?沒有!”

      “反而…”她語氣加重,帶著難以置信的意味,“反而處處流露出對邊關防務、對武備廢弛、甚至對…對‘神州傾覆’的擔憂!這像是一個野心家,還是一個…一個…”

      她似乎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。

      董彥暉眉頭緊鎖,遲疑道:“佛母的意思是…他并非想造反?可練兵積糧,總是事實!”

      “這就是最令人困惑之處!”唐賽兒深吸一口氣,“其所圖甚大,絕非茍安一隅之輩。但其目標,似乎又并非直指那座金鑾殿。縱觀史冊,藩王隱忍,要么圖謀大位,要么…要么就是欲行那霍光、諸葛亮之事,行廢立之舉,做權傾朝野的權臣。但朱高煦是永樂爺的兒子,當今天子的親叔父,他若只想做權臣,何須如此自晦于樂安,秘密積蓄這足以撼動國本的力量?他本就有資格立于朝堂之上!”

      她重新坐回石凳,目光再次掃過那些矛盾的情報碎片,腦中飛速運轉,試圖將它們拼湊成一個合理的圖像。

      “除非…”一個極其大膽、甚至有些荒謬的念頭,驟然劃過她的腦海,讓她自己都為之震驚,“…除非他看到的,根本不是眼前的皇位,而是…更遠、更大的威脅?而他積蓄力量,不是為了奪位,而是為了…為了在某個關鍵時刻,有能力去應對那個他所以為的巨大威脅?甚至…是為了扶保大明?”

      這個念頭一出,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。漢王朱高煦,那個在永樂朝就以勇猛暴烈、桀驁不馴著稱的皇子,那個對皇位充滿渴望、兩次爭奪儲位失敗的梟雄,會變成一個憂國憂民、甘于做挽狂瀾于既倒的“孤臣”?

      這與他過往的行事風格、與世間所有關于他的傳聞,都截然相反!

      但…如果不是這樣,眼前這些矛盾的情報又該如何解釋?那練兵備虜的傾向,那憂心武備的論,那仿佛在為何種巨大變故做準備的龐大積蓄…這一切,似乎又隱隱指向這個不可思議的方向。

      “難道…京城那位年輕皇帝的一系列舉措,申飭趙王,整頓漕運,掌控錦衣衛…在他眼中,并非只是鞏固皇權,而是…而是仍在‘內斗’,仍未看清真正的危局?”唐賽兒順著這個思路往下想,越想越覺得心驚,“而他,則自認為看到了更深的危機,故而跳出朝堂爭斗,寧愿背負‘病廢’和‘潛在反叛’的污名,也要暗中打造一支足以在未來某日‘定鼎乾坤’的力量?”

      “若真如此…”唐賽兒感到一股寒意從脊椎升起,“那他之所圖,其心志之深沉,其布局之長遠,其忍耐之功夫…簡直可怕到了極點!這絕非尋常野心家可比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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