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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落地小說網 > 明祚再續:漢王的續命棋局 > 第23章 荊棘潛行,暗手撥弦

      第23章 荊棘潛行,暗手撥弦

      黑石峪西北方向的密林,如同一張巨大的、墨綠色的網,吞噬著月光,也吞噬著一切聲響。太子朱瞻基在僅存的五名鐵衛拼死護衛下,艱難地跋涉著。右肩的弩箭雖已被斬斷箭桿,但深嵌肉中的箭頭和撕裂的創口,隨著每一次移動都帶來鉆心的劇痛。失血帶來的眩暈與寒冷不斷侵襲著他的意志,但他咬緊牙關,目光銳利如鷹隼隼,掃視著黑暗中的每一處陰影,強迫自己保持最高度的警覺。身后的廝殺聲早已沉寂,但無形的殺機仿佛仍如影隨形,他不敢有絲毫松懈,既想盡快遠離險地,又擔心前方仍有埋伏。

      “殿下,堅持住!必須盡快處理傷口!”鐵衛首領攙扶著朱瞻基,聲音低沉而焦急。夜色深沉,路徑難辨,失血過多的太子急需一個相對安全的喘息之地。

      就在眾人幾乎力竭之時,前方密林邊緣,隱約透出一點微弱的燈火。小心翼翼地靠近,發現那是一座極其破敗的農家小院,籬笆歪斜,茅草屋頂低矮,只有一間土坯房亮著如豆的油光。

      鐵衛們立刻警惕地散開,將太子護在身后,首領示意一名鐵衛上前查探。

      鐵衛悄無聲息地貼近窗縫,向內窺視。只見屋內陳設簡陋,一位頭發花白、衣衫襤褸的老嫗正摸索著在灶臺邊添柴,她的雙眼空洞無神,動作遲緩,竟是一位盲眼老人。屋內再無他人氣息。

      “殿下,似乎只有一位盲眼老婦,并無壯丁。”鐵衛回報。

      朱瞻基沉吟片刻。一位目不能視、獨自居住的貧苦老婦,威脅性似乎降到了最低。傷口的劇痛和身體的虛弱讓他急需休整。

      “叩門,試探一下。”他低聲道。

      首領上前,輕輕叩響柴門。

      “誰呀?”老嫗停下動作,側耳傾聽,臉上帶著一絲茫然和警惕。

      “老人家,我等是過路的行商,遭遇歹人,有人受了傷,想討碗水喝,借地方稍稍包扎一下。”首領盡量讓聲音顯得平和。

      老嫗摸索著打開門,空洞的眼睛“望”向來人方向,嘆了口氣:“這山匪橫行的……進來吧,地方破,別嫌棄。水在缸里,自己舀吧。”

      眾人進入屋內,迅速檢查了各個角落,確認安全。鐵衛們仍不敢大意,兩人守在門外警戒,兩人護衛太子,首領親自為朱瞻基處理傷口。清水沖洗,簡單包扎,但箭鏃未除,傷勢依然嚴重。

      老嫗坐在一旁,絮絮叨叨說著世道艱難,她兒子出去采藥幾天未歸,自己眼盲行動不便,日子如何困苦。她的語質樸,帶著底層百姓特有的愁苦和一點點對外人的防備,但更多的是孤苦無依的茫然。這番景象,讓朱瞻基等人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了一些。

      “公子,您的傷勢不能再拖了。”鐵衛首領低聲道,語氣凝重,“必須立刻將箭頭取出,否則一旦潰爛引發金瘡痙,后果不堪設想。”

      朱瞻基臉色蒼白,冷汗浸濕了鬢角,他咬著牙點了點頭:“……動手吧。”

      時間緊迫,顧不得太多。首領示意一名鐵衛看住老嫗,防止她突然異動或發出聲響,另一名鐵衛守住門口警戒,自己則和另一名鐵衛開始為太子處理傷口。

      簡易的匕首在油燈火苗上反復灼燒。沒有麻藥,只能硬扛。朱瞻基將一塊干凈的布巾咬在口中,額上青筋暴起。

      首領深吸一口氣,用燒紅的匕首小心地割開傷口周圍的皮肉,試圖尋找并夾出那枚深嵌的弩箭箭頭。鮮血頓時涌出,朱瞻基身體猛地一顫,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,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。鐵衛死死按住他的肩膀。

      老嫗似乎聽到了動靜,不安地動了動,空洞的眼睛轉向聲音來源,喃喃道:“造孽啊……這世道……”

      過程極其痛苦,箭頭卡得很深,首領嘗試了幾次終于成功取出,同時也讓朱瞻基幾乎虛脫。

      正當鐵衛首領準備為太子進行簡易包扎時,院外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,伴隨著一個粗嘎嗓音的抱怨,由遠及近:

      “呸!這鬼天氣,毛都沒采到幾根!晦氣!”

      屋內瞬間死寂!

      “戒備!”鐵衛首領臉色驟變,低喝一聲,聲音壓得極低卻如炸雷般在眾人耳邊響起。

      幾乎在聲音入耳的剎那,訓練有素的鐵衛們已如獵豹般無聲而動!兩名鐵衛瞬間閃至門后兩側,刀劍半出鞘,目光銳利地透過門縫緊盯外界;另一名鐵衛護著太子迅速退至屋內最陰暗的角落,用身體作為屏障;首領則一個箭步上前,將那盲眼老嫗輕輕但堅決地拉離門軸區域,同時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,眼神凌厲如刀,帶著不容置疑的警告。老嫗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緊張氣氛嚇住,僵在原地,不敢出聲。

      所有動作在幾息之內完成,屋內只剩下眾人壓抑到極點的呼吸聲和油燈燃燒的噼啪聲。朱瞻基強忍著肩痛,眼神冰冷,右手已悄然摸向藏在袍內的短刃。是追兵?還是這屋主的同伙?剛剛放松些許的神經再次繃緊到了極致。

      沉重的腳步聲在院門口停頓了一下,似乎那人正在打量什么,隨即柴門“吱呀”一聲被推開了。

      一個背著破舊藥簍、滿臉絡腮胡、身材干瘦的中年漢子邁步跨了進來。他一眼看到屋內嚴陣以待、刀光隱現的景象,頓時愣在當場,臉上那原本就因疲憊和不爽而皺著的眉頭瞬間擰緊,露出極其驚愕、警惕乃至不悅的神色,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,聲音帶著明顯的戒備和被打擾的惱火:

      “你……你們是什么人?!怎么在我家里?!”

      他的目光快速掃過屋內:幾名彪形大漢手持利刃,眼神不善,居中一位年輕人雖臉色蒼白,但氣度不凡,袍角隱有血跡……

      那盲眼老嫗聽到熟悉的聲音,似乎松了口氣,連忙開口,聲音帶著一絲慌亂:“兒子,你回來了?是……是過路的客人,遭了難,受了傷,來討碗水喝,歇歇腳……”

      鐵衛首領的目光如同鷹隼般死死鎖定著這突然闖入的漢子,評估著他的每一個細微表情和動作,手始終按在刀柄上,并未因老嫗的話而放松,冷冷開口道:“你是此間主人?”

      那漢子被幾道充滿殺氣的目光盯著,明顯有些緊張,但更多的是自家被陌生人闖入并持械相對的不滿,他挺了挺干瘦的胸膛,語氣硬邦邦地:“廢話!不是俺家還是你家?你們這……這拿刀動槍的,想干什么?俺就是個采藥的窮漢!”

      那漢子放下藥簍,目光目光再次掃過朱瞻基蒼白的臉和染血的肩頭,又瞥了一眼幾名鐵衛精悍的氣質和雖經掩飾卻依舊不凡的衣甲,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,隨即換上一副市儈又帶著幾分刁蠻的表情。

      “過路的?看幾位爺這架勢,不像尋常行商吧?”他拖過一張破凳子坐下,翹起二郎腿,語氣帶著試探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拿捏,“這年頭,商匪難分,俺們小老百姓可不敢胡亂招惹。”

      首領沉聲道:“兄臺多慮了,確是遇了匪人。多謝老人家給水,我們稍作包扎便走,絕不連累你們。”說著,示意手下拿出一點散碎銀子作為酬謝。

      那漢子看到銀子,眼睛亮了一下,但并未立刻去接,反而咂咂嘴,目光在朱瞻基的傷處轉了轉:“傷得不輕啊……這荒山野嶺的,感染了風寒,可是要命的事。”他話鋒一轉,指了指自己的藥簍,“俺這倒有些祖傳的金瘡藥,靈驗得很,還有特意帶回的一點干凈飲水……”

      他故意拖長了語調,露出一副為難又貪婪的樣子:“不過……俺這藥可是冒著摔下山崖的風險采的,炮制也不易……這水嘛,也是跑老遠從山泉挑回來的……幾位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,總不能……總不能白拿吧?”

      這分明是坐地起價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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