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偽神?”
白虎輕笑一聲,拔出一旁地面上插著的憐憫,輕輕拂去表面正在侵蝕劍身的蒼白,那輕描淡寫的模樣讓『白巫』感到一陣惡寒。
“你說是便是吧。”
他提劍指向容貌略微恢復年輕的『白巫』,伸出另一只爪子比劃著什么,然后忽然笑出了聲,道:
“真是令人作嘔的物種啊,明明偽裝著自己擁有與他獸無二的生命,但是卻連內在的心都不愿意偽造,只是一具盛裝靈魂的空殼罷了。”
“你到底是……”
“誰允許你如此和我講話?”
離北辰的聲音冷不丁的在『白巫』背后響起,祂只感覺一股寒意自腳下升起,并且直沖頭頂,生物本能在此刻勝過了理智,但還是慢了一步。
“呵呵,不過只是一群竊火者罷了。”
他的聲音冰冷,現在的狀態,放在離陌穿越前的世界,被稱為“梅開二度”——『白巫』的身影又一次砸在地面上,激起一片白雪。
『愚妄』見勢頭不妙,想要去撈『白巫』,卻被離北辰隨手扔出的憐憫釘在了地面上,任其如何掙扎的無法掙脫憐憫的壓制。
“空有一把至少可以承負一代神神力的武器卻發揮不出其應有的力量,暴殄天物。”
“離哥!”
離北辰的身影頓了一下,向下看去,卻見『白巫』不知何時消失了,連帶著地上被釘著的『愚妄』也沒了蹤跡。
“這都能跑?”
“讓離北辰出來。”
猙的目光就像是要將離北辰撕成碎片,白虎輕笑一聲,道:“我就是離北辰,只不過我只是離北辰,不姓‘終焉’。”
話都到這個份上了,猙怎么可能聽不出來離北辰的意思,他有些出神,面具下的眼睛暗了一瞬,隨后恢復平靜。
“一體雙魂?”
“我是復制品。”
離北辰滿不在乎地拋出一個重磅炸彈,但他并未停下話語,繼續說:“那么你呢?我們親愛的,‘大祭司’?哦對,說之前考慮一下哦,我與那位姓終焉的離北辰,共享記憶。”
“……”
猙沉默了,眼神中浮現出掙扎,似乎在思考此刻自爆身份的可能性,而白虎責仍然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,灰色的眸子上下打量著猙。
最終,猙一咬牙,終于明白了離北辰的意思——恐怕只有他自爆身份,離北辰才會放離陌出來,他恐怕沒什么選擇了。
“我叫[記憶錯誤]圣城的[記憶錯誤]。”
五分鐘前,離陌的精神之海。
灰色的火焰仍然在焚燒,他卻視若無睹,坐在地上,把頭埋在膝蓋之間,對外界的一切都選擇了逃避。
那些話不斷回蕩于此,他只能將自己封閉在內心中,試著重新忘卻它們,但那根本不可能,這些記憶本就是他的一部分,無法舍棄。
他現在能做的,只有被動地承受著這一切,直到他能接受自己的過去,直到他能重新開始冒險——只是時間不允許。
少年的頭發已經長的垂落在肩膀上,所以不曾發覺一只白虎獸人出現在了他的身前。離北辰輕輕拍了一下離陌的肩膀,反而讓后者把頭埋得更深了。
“我說,只是一些比較傷人的話,沒必要吧?”
“你知道什么……”
離陌悶悶地說,見還有交流的機會,離北辰笑了一聲,挨著離陌坐下,攬住了離陌的肩膀,試著將他往自己懷里拽了幾下。
他輕笑道:“你猜這具身體在你來之前,也就是沒有出現我這個‘離北辰’的靈魂的復制品之前,都經歷過什么?”
離陌沉默著,并沒有接話。
“離北辰死了,魂飛魄散,連離神都無法修復他的靈魂。我雖與他同名,但終究只是擁有他記憶的贗品,但好在……我還有他的記憶。”
“他怎么死的?”
“哈哈……”離北辰自嘲地笑著,“zisha,他親手碾碎了他的靈魂,并將其中極大一部分都焚燒干凈了,你才有機會來到這具身軀。”
離陌顫了一下,微微抬起頭看著離北辰,白虎已經放棄了將離陌攬入懷中的想法,有些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,一只手搭在腿上,另一只手撐在地上,抬頭凝望著精神之海的邊界。
“你看啊,離陌。”
離陌順著離北辰手指的方向看去,與記憶中無二的流星劃過黑暗,他回頭看去,白虎與記憶中的他重疊在一起,他的耳邊似乎又回蕩起了那句“好想再和你看一次流星雨啊”。
“都過去了,離陌,忘了它們吧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你不是失敗的產物,如果下次有機會,我會給你講講我的故事。而現在嘛,你該去看看另一場大戲~”
離陌猝不及防地被甩回身體,視線與聽覺恢復的瞬間,猙正在說著什么:
“我叫罹玦,[圣城]大祭司,巫祝師變種職業儺的承載者。換句話說……
我,就是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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