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一下,我的旁白好像出了點問題,我先做個小小的調整……嗯?歪了么?好,那這樣呢?
哦,沒問題了,于是我們繼續。
“壞了!”
離陌暗罵一聲幾日前的自己,譴責他當時為什么不多備點魔藥,居然只買了五百瓶魔力恢復藥劑,這哪里夠他用的?
見魔法的轟炸逐漸停息,『愚妄』和『白巫』也停止了無所謂的亂竄,都有些好奇地看向離陌,似乎奇怪他為什么突然停手了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這時的世界安靜的什么也聽不見。
早在離陌開始踐行火力壓制學說時,猙就已經帶著塔納托斯不知道跑到哪去了,那可是各種意義上的火力覆蓋,他們待在這里恐怕只能落得個變成一捧黃土的結局。
不對,都沒辦法消散,因為終末之詩的回響帶有特性[湮滅],真把技能吃滿了肯定是會沒的。
當然得有機會讓[湮滅]發動才行,離陌這種瞬時蓄力,[湮滅]的特性基本上發揮不出來。
“鐺!”
離陌抬劍擋住『愚妄』的攻擊,同時還得提防著『白巫』的巫術——巫祝師惡心的地方可不止是詛咒這么簡單,看看猙,雖說他是巫祝師,但體術方面依然不會太弱。
雖然『白巫』的路子不一定與猙相同,但可以確定的是,祂一定也有另一種擅長的領域,這種時候就需要時刻提防祂了。
“天殺的!”
離陌罵了一句『愚妄』,身形朝著『白巫』襲去——雖然神殿被炸穿了,但是信仰之力還沒散開,這種時候『白巫』仍然可以竊取信仰之力。
猙躲避前可是給離陌解釋清楚了的。
“你以為你在守護什么!?”
『白巫』朝離陌怒吼,他的動作僅僅停滯一瞬,便仍舊如流光般朝著『白巫』攻去。攻心,操控思維,讓獵物陷入誤區,這是蒼白遺孤們最常用的手段。
“你不過是一場實驗的意外產物!是失敗品!”
“你甚至不配茍活!”
那些話語,冰冷的,刺骨的,本該被遺忘的東西,都在祂的語中,如同潮水般涌來,像是一把刀,又一次,一點一點的剖開那早已愈合的傷疤。
“你他媽給我閉嘴!”
白虎的情緒已逐漸逼近失控,每每想起那些回憶,不論何時何地,那些苦痛,都會深深地刺入他的身軀,剝奪他僅存的理智。
風鈴耳環能擋住詛咒,但擋不住他自己的記憶,亦無法阻擋那些令人崩潰的語。短暫的美好曾讓他忘卻了傷痛,但一旦它們被重新喚起,那種無法擺脫的宿命感便會重新占領高地……
離陌深知蒼白遺孤的這種手段,但他早已深陷其中——他無法忘記過去的痛苦,所以他無能為力。
白虎將劍刺入了『白巫』的心臟,而就在祂轉移傷害的瞬間,終末的神威驅散了風雪,強行阻斷了轉移進程。
“什么?”
『白巫』愣住了,祂瞪著離陌的眼睛,后者的雙目中已經被殺意充斥。他自然知曉這么做的后果,但此刻他早已拋棄一切。
搏命,自來到這個世界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在他字典中的東西,又一次完完整整地暴露出來,他現在只渴望殺戮。
“你!到!底!要!干!什!么!”
離陌幾乎將自身的所有力量都悉數灌入了憐憫之中,這把曾經承載過信仰之力的武器也發出了難堪重負的嗚吟。
他們倆的身影化作流光,重重砸落在大地之上,隨后是一聲如同風雪呼嘯般的怒吼,以及一道極盡璀璨的魔法光輝……
“他居然真的殺了我一次?”
『白巫』的身形重新從風雪中凝聚,面色頗有些凝重地看著那道在風雪中搖擺不定的身影。
白虎身上的氣息已經無限接近于巔峰,浩蕩的神威毫無保留的傾瀉而出,但身上感知不到什么實質性的神力,但確確實實爆發出了接近半神的實力。
祂身上的紋路幾乎保持常亮,雙目猩紅一片,眼神中充滿殺意,死死盯著天空中衣袍翻飛的『白巫』與『愚妄』。
“你說你惹他干嘛?”
叫囂著,瘋狂的靈魂扭曲,灰色的火焰吐露著心聲,死亡的恐懼正在逐漸逼近,白虎在火焰中搖擺,那火舌舔舐著他的毛發,一寸一寸,最終將其完全淹沒。
疼啊,他張大嘴,發出無聲的哭喊,最終痛苦地半蹲下去,前世今生的記憶不斷糾纏,在這風雪中逐漸消弭,伴隨其一起消散的,還有他的生命。
“我是誰?”
“我是什么東西?”
“我到底為什么在這?”
“……”
最終,一切歸于寂靜,白虎嫌惡地驅散風雪,并緩緩起身,再次抬眸看向天空中的『白巫』,輕蔑地笑了一聲:
“我說啊——你,算個什么東西?”
離陌……或者說離北辰,他正操控著這具軀體,他身上不斷向外飄散著灰色的光芒,那是已經具象化的靈魂氣息,但其中蘊含的東西,卻盡是扭曲與不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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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啊,他是在終-->>末的余韻中歸來的魂靈,又怎么會是常理中的靈魂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