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地是汜水關外的金雞嶺,”姜子牙指著前方開闊的土地,語氣欣慰,“踏過此嶺,便是西岐地界!你們——自由了!”
自由了!
這三個字如同驚雷,在眾人腦海中炸開!
短暫的難以置信之后,排山倒海般的狂喜淹沒了所有人!
“西岐!我們真的到西岐了!”
“老天爺啊!姜老爺!您是活神-->>仙啊!”
“救命恩人啊!再生父母啊!”
“嗚嗚嗚…娃他爹,咱們活下來了!活下來了啊!”
黑壓壓的人群再次跪倒一大片,對著姜子牙磕頭如搗蒜,哭聲不再是絕望的悲鳴,而是喜極而泣的宣泄。這份滔天的感激之情,無以表。
姜子牙看著他們劫后余生的笑容,心中郁氣稍解,疲憊的臉上也露出一絲寬慰:“去吧,好好在西岐安家,好好活下去!”他揮揮手,不再多,轉身飄然而去,身影很快消失在通往磻溪的山路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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剩下的百姓們互相攙扶著起身,激動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。他們就在這金雞嶺下等到天亮,親眼看著太陽從東方升起,照亮這片陌生的、卻充滿希望的土地。
果然如姜老爺所說,過了金雞嶺,便是首陽山。一路跋涉,穿過燕山,路過白柳村,終于看到了那座象征著庇護與安寧的西岐山!再走七十里,那座傳說中的西岐城,就在眼前!
當這群剛從地獄爬出來的難民,顫巍巍地走進西岐城門時,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徹底驚呆了,恍如隔世!
街道寬敞干凈,行人衣著整潔,臉上帶著平和滿足的笑容。見到他們這群衣衫襤褸、面黃肌瘦的外鄉人,非但沒有嫌棄躲避,反而有人主動讓路,眼神里帶著一絲同情和好奇。街邊的店鋪里貨物琳瑯滿目,米糧堆積,布匹細軟,叫賣聲都顯得格外溫和。小孩子在街上追逐嬉戲,老人們坐在太陽下悠閑聊天。沒有橫行的兵痞,沒有兇惡的稅吏,一片祥和安寧。
“這…這是人間嗎?”有人喃喃自語。
“堯天舜日…這就是堯天舜日啊!”讀過幾天書的老者熱淚盈眶。
“跟朝歌…跟朝歌完全是兩個世界!”所有人都看癡了,貪婪地呼吸著這自由、安寧、富足的空氣,感覺像是在做夢。
他們激動地聚在一起,推舉出幾個識字的,將他們的遭遇和被姜子牙搭救的經過,寫成了一份詳實的手本,相當于聯名信。
這份手本很快被送到了西岐的重臣——上大夫散宜生的府上。
散宜生展開手本,越看神色越是凝重,越看越是憤怒。昏君當道,奸佞橫行,民不聊生!他不敢怠慢,立刻將手本呈報給了正在處理政務的世子伯邑考。
伯邑考,這位以仁孝聞名的西岐世子,當即傳下命令:
“這些百姓,都是被紂王暴政逼得走投無路,才背井離鄉投奔我西岐!我西岐豈能坐視不理?傳令下去:逃民之中沒有妻室的,由官庫出銀,助其娶妻成家!每人再發放安家銀子,幫他們租賃房屋,安置下來!至于那些孤寡老人、無依無靠的孤兒,單獨造冊,列入三濟倉救濟名單,按月領取口糧!”
散宜生領命,心中暗贊世子仁德。
然而,處理完難民之事,伯邑考卻眉頭緊鎖,憂心忡忡地對散宜生說道:“宜生啊,父王被紂王囚禁在羑里,至今已整整七年!身為人子,眼看父親在異鄉受苦,飽受煎熬,舉目無親,我…我于心何忍?每每思之,痛徹心扉!我意已決,要親自前往朝歌,替父贖罪!哪怕粉身碎骨,也要換父王歸來!你們意下如何?”
散宜生一聽,大驚失色,急忙勸諫:“公子萬萬不可!主公當年離別時曾有預,‘七年災厄期滿,自當安然歸國。’此乃天數!公子若貿然前去,不僅違背了主公的叮囑,更是將自己置于險地啊!朝歌如今是何等兇險?那紂王、妲己豈是講理之人?公子若實在擔心主公安危,可派遣一位得力可靠的屬下,攜帶重禮前去朝歌問安,盡人子之道即可,何須親身犯險?”
伯邑考望著遠方,眼神無比堅定,甚至帶著一絲悲壯:“上大夫,你說的道理我都懂。但身為人子,父親在囚籠中受苦七年,而我等九十九個兄弟卻在西岐安享太平……這立國立家,還有什么意義?要我們這么多兒子又有何用?”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,“我心意已決!府庫中還有三件祖傳的稀世珍寶,我要親自帶著它們,前往朝歌進貢!用這些寶物,或許能打動紂王,釋放我父!”
散宜生看著世子眼中那不容動搖的決絕,心猛地沉了下去。他知道,再勸也是無用。此去朝歌,龍潭虎穴,世子他……
伯邑考帶著那三件傳說中的珍寶,踏上了通往朝歌的死亡之路。前方等待他的,究竟是救父的曙光,還是萬劫不復的深淵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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