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!”-->>姜桓楚猛地站起來,帶翻了身后的椅子,臉色瞬間慘白如紙,一步沖到姚福面前,死死抓住他的衣領,聲音都變了調:“你……你說清楚!我女兒……姜娘娘……她怎么死的?!為何屈死西宮?!說!!!”
秘密一旦撕開個口子,就再也捂不住了。姚福看著姜桓楚那要吃人的樣子,知道徹底完了,索性破罐破摔,涕淚橫流地把宮里聽到的慘事一股腦倒了出來:
“侯爺……節哀啊……是……是大王他……他聽信蘇妲己那個妖婦的讒……說娘娘謀反……用、用酷刑啊!先是剜……剜去了娘娘一只眼……又用燒紅的銅柱子……炮烙了娘娘的雙手……活活……折磨死的啊!兩位殿下想救母后……結果被一陣怪風卷走了……現在宮里都說……是妲己娘娘假傳圣旨……要斬盡殺絕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“我的兒啊——!!!”
姜桓楚聽完,只覺得天旋地轉!剜目!炮烙雙手!活活折磨死!這每一個字都像燒紅的烙鐵,狠狠燙在他的心上!那被折磨致死的,是他唯一的嫡親女兒啊!是曾經母儀天下的皇后啊!
剜心刺骨的劇痛瞬間淹沒了姜桓楚!他眼前一黑,喉嚨里涌上一股腥甜,發出野獸般凄厲絕望的嘶吼,整個人像被抽走了骨頭,“噗通”一聲,直挺挺地往后栽倒下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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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姜侯!”
“老姜!”
姬昌和鄂崇禹大驚失色,慌忙沖上去把人扶住。又是掐人中,又是拍后背,好半天,姜桓楚才悠悠轉醒。一睜眼,那滔天的悲憤和痛苦幾乎將他撕裂!他老淚縱橫,捶胸頓足:
“剜眼……炮烙雙手……蒼天啊!從古至今!哪朝哪代有過這種慘無人道的事!我可憐的女兒……你死得好慘啊!!”他哭得撕心裂肺,像個無助的孩子。
姬昌在一旁看得心頭發酸,用力按住悲慟欲絕的姜桓楚:“姜侯!姜侯!冷靜!皇后娘娘含冤屈死,殿下們下落不明,這是天大的冤屈!可人死不能復生!當務之急,我們幾個今晚立刻各自寫奏章!明天一早,豁出這條命去,也要闖上金鑾殿,當著昏君和妖婦的面,犯顏直諫!拼死也要把這筆血債討個說法!還娘娘清白!正天下人倫!”
姜桓楚抬起血紅的淚眼,看著姬昌和鄂崇禹,那眼神里有感激,但更多的是作為父親獨有的、深入骨髓的痛和決絕:
“家門不幸……遭此橫禍……不敢連累兩位賢弟為我姜家赴死冒險……這是我姜桓楚的冤仇!明日……我獨自面君!拼了這條老命,也要當著滿朝文武的面,把這滔天冤屈……辯個分明!把那昏君和妖婦的嘴臉……撕開來給天下人看!”
姬昌心知姜桓楚此刻已被仇恨和悲痛沖昏了頭,但同為諸侯,豈能讓他孤身犯險?他斬釘截鐵地說:“姜侯!此乃國之大辱,人倫之殤!非你一家之事!明日,我們一起上本!你的冤情要陳,這朝綱不正、妖妃禍國的道理,我們也要問個明白!各寫各的!就這么定了!”
姜桓楚不再語,只是那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,混雜著滔天的恨意,滾滾而下。他踉蹌著走到案幾前,一把抓起筆,那飽蘸墨汁的筆尖,仿佛也蘸透了他心頭泣出的血。
這一夜,金庭館驛里再無半點酒氣。
只有一盞孤燈,映照著一位老父親顫抖的背影,和他寫在奏章上那字字泣血、句句含冤的控訴。
明日朝陽升起時,等待他們的,究竟是撥云見日……還是真正的……血染市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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