換來的是十四年的奴役!是三千萬同胞的血淚!”
“跟你個老娘們說不清楚!”他被罵得臉上掛不住,加上背上的疼越來越烈,終于急了眼,“你再打,我可還手了!”
他雖然常年養尊處優,卻也練過拳腳,此刻被逼到絕境,眼里竟透出幾分狠勁。
“還手?你試試!”湄若寸步不讓,忽然話鋒一轉,聲音冷得像冰,“你知不知道,日本軍醫學校已經在東北考察選址,要建細菌研究室了?”
“什么?”他的動作猛地頓住,臉上的怒容被驚愕取代,“細菌研究室?他們要干什么?”
生死線內,張家人也聽得清清楚楚。有人手里的短刀“哐當”掉在地上,沒想到日本人居然建專門的研究室?
張林的臉白得像紙,嘴唇哆嗦著,喃喃道:“造孽啊……這是要斷子絕孫啊……”
張麒麟緊緊攥著拳頭,指甲幾乎嵌進肉里。
南澤在他耳邊低聲解釋著細菌武器的可怕,少年眼底翻涌著從未有過的怒火――他雖然不懂太多俗世紛爭,卻明白“用活人做實驗”意味著什么。
“明年,他們會在哈爾濱成立731部隊。”湄若的聲音帶著壓抑的顫抖,眼眶微微泛紅,
“十四年里,他們用活人做毒氣實驗、凍傷實驗、活體解剖……死在那里的同胞,能填滿長白山的峽谷!”
“十四年?”他又抓住了那個奇怪的詞,眉頭緊鎖,“什么十四年?”
湄若卻不想解釋。十四年的苦難,豈是三兩語能說清的?
她看著他那張還帶著幾分茫然的臉,心里的恨意和無力感交織在一起,幾乎要將她淹沒。
“要不是留著你還有用,我真想打死你算了!”她猛地扔掉馬鞭,轉身從空間里抽出一捆麻繩――那繩子是用玄鐵纖維做的,尋常刀劍都割不斷。
他見狀不妙,轉身就想跑,卻被湄若一把抓住后領。
她的力氣大得驚人,像拎小雞似的將他摜在地上,反手就用麻繩將他捆了個結結實實。
“你干什么?!”他又驚又怒,掙扎著想要掙脫,可那麻繩越掙越緊,勒得他骨頭生疼。
湄若沒理他,拖著繩子走到一棵合抱粗的松樹下,猛地用力,竟將他吊在了半空中。
繩子勒在他被打破的背上,疼得他慘叫出聲。
“放開我!張家還有沒有規矩了?”他吊在半空,看著生死線內的長老們,急得大喊,“大長老!你們就看著外人這么欺負我?”
大長老嘴唇動了動,想說什么,卻被白安冷冷一瞥,把話又咽了回去。
那青年雖然沒說話,周身散發出的威壓卻像座山,壓得他喘不過氣――他終于明白,這女子在張家的分量,遠比他們想象的重。
“外人?”湄若冷笑,忽然抬手,身后陡然浮現出一尊巨大的麒麟虛影。
那麒麟通體金黃,鱗甲生輝,昂首時,獨角幾乎觸到云端,雖未發出咆哮,卻自帶一股睥睨天下的威壓。
“轟――”
威壓散開的瞬間,生死線內外的所有人都被壓得彎下了腰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