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啟山以“大義”為名行茍且之事,張日山以“服從”為借口助紂為虐。
張日山的手指猛地攥緊,指節泛白:“那時候……我們沒有別的辦法……”
“沒有辦法,就能拿族長的命當籌碼?”張海客猛地拍了下桌子,桌上的茶杯震得嗡嗡響
“你們怕汪家,不敢正面抗衡,就把最該護著的人推出去當誘餌!這就是你們所謂的‘為了張家’?”
張日山低下頭,額前的碎發遮住了眼睛,看不清表情。
玻璃外的湄若微微勾唇――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,讓他在同族面前,一點點剝開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,露出內里的自私與怯懦。
“按張家族規,叛族者,當處死除族。”張隆半拿出一本泛黃的“書”,那是張家除族譜,“念在你當年并非主謀,只判你除族,不算苛待。”
“除族”兩個字落下,張日山的肩膀明顯抖了一下。
他活了近百年,早已把“張家”二字刻進骨血,哪怕囚禁了張麒麟,也從未想過會被徹底剝離這個身份。
可他終究沒反駁,只是緩緩抬起頭,眼底竟有種解脫般的平靜:“……好。”
張海客看著張隆半在族譜上劃去張日山的名字,朱砂紅得像血,在蒼白的紙上格外刺目。
張隆半收起族譜,起身時冷冷道:“從現在起,你與張家再無關系。”張隆半沒有斷他發丘指,因為沒有必要了。
玻璃外,湄若轉身離開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