畫面上再度出現的是,那是李相夷揚州江山笑屋頂紅綢舞劍,這讓大家紛紛為李相夷的風姿喝彩。
氣氛都一度變的不那么憤怒了。
而李蓮花則是扶額,心里那些悲憤都被沖散了一些,呃!這段過往看來在喬婉娩的記憶里挺深刻的。
“什么感覺?”湄若來到他邊上撞了撞他,話里都是調侃。
“當初年少氣盛罷了”李相夷面對湄若調侃正了正色。
“為博美人開心哦~”湄若倒沒覺得紅綢舞劍有什么張揚的,畢竟他有那個實力張揚,他也處在年少氣盛的年紀,自然不懼開屏。
人群中響起一陣低低的驚嘆,不少人看著這畫面,眼神軟了下來――誰不羨慕呢?
“當年李門主和喬姑娘,可真是般配啊。”一個中年婦人輕聲感嘆,手里還攥著帕子,“這劍舞得,比戲文里演的還好看。”
“是啊,那時候李門主眼里全是喬姑娘,多溫柔啊。”旁邊的姑娘也跟著點頭,語氣里滿是羨慕。
可光幕里的景象轉得猝不及防。畫面瞬間切換到一間茶館,喬婉娩坐在窗邊,眉頭緊緊皺著,對著對面的肖紫襟抱怨
“紫襟,你說他是不是心里根本沒有我?這都半個月了,要么在四顧門處理事務,要么就去練劍,連陪我逛個街的時間都沒有。”
肖紫襟手里端著茶杯,眼神復雜地看著她,卻還是順著她的話安慰:“相夷他就是太忙了,畢竟身負四顧門的重任。你別多想,他心里肯定有你。”
“有我?”喬婉娩提高了聲音,語氣里滿是委屈,“有我會半個月都沒時間陪我?”
人群中的議論聲漸漸變了味。
“哎?這怎么回事?剛才還好好的,怎么就抱怨起來了?”
“李門主那時候不是忙著處理江湖事嗎?四顧門剛成立,肯定忙啊。”
“就是啊,既然選擇了他,就該知道他的志向啊。又想要他的名聲,又想要他時時刻刻陪著,哪有這么好的事?”
一個穿勁裝的女俠皺著眉,語氣里帶著不滿――她當年就是因為敬佩李相夷的大義,才選擇闖蕩江湖,最看不慣這種既要又要的心態。
光幕里的畫面還在繼續。只見李相夷深夜提著一盞燈籠,悄悄挖了條地道,從喬婉娩后院鉆了進去。他手里還拿著一支剛摘的玉蘭花,花瓣上還沾著露水。
“婉娩,對不起,我太忙了沒陪你逛街。”他把花遞到喬婉娩面前,眼底滿是歉意,“這花我看開得正好,就給你摘來了。”
喬婉娩看著那支玉蘭花,臉色緩和了些,卻還是別過臉:“誰要你的花?我才不稀罕。”可眼底的笑意,卻藏不住。
李相夷見她松動,趕緊湊上前,絮絮叨叨地跟她解釋這些天的忙碌,語氣里滿是討好――人群中有人忍不住笑了,覺得這才是情侶間該有的樣子,吵吵鬧鬧,卻又彼此在意。
可接下來的畫面,卻讓人群的議論聲再次變了調。
李相夷每次從外面回來,手里總會帶著東西――有時候是一支路邊摘的野花,有時候是一塊剛買的桂花糕,有時候是一把小巧的木梳。
他會把東西遞到喬婉娩面前,眼里閃著光:“婉娩,你看這個,我覺得你會喜歡。”
可喬婉娩接過東西,要么隨手放在一邊,要么就會轉身去找肖紫襟抱怨:“你看他,就只會送東西,都不陪我,根本沒把我放在心上。”
而肖紫襟,拿出一只玉手鐲,遞到她面前:“婉娩,你要是喜歡,這個你拿著。相夷他不懂這些,我知道你喜歡什么。”
喬婉娩看著肖紫襟遞來的手鐲,眼底閃過一絲猶豫,卻還是伸手接了過來,戴在手腕上,對著鏡子照了又照――人群中瞬間炸開了鍋!
“哎!她怎么能收肖紫襟的東西?這不是腳踏兩條船嗎?”一個中年男人氣得拍了桌子,“李門主還在為她費心,她倒好,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!”
“就是啊!不喜歡就直說,一邊吊著李門主,一邊接受別人的禮物,這算什么事?”
“也不能這么說吧?”一個年輕姑娘小聲反駁,“她可能就是覺得委屈,找肖紫襟訴訴苦,收個禮物也不算什么吧?”
“不算什么?那李門主算什么?”旁邊的人立刻反駁,“要是真覺得委屈,就跟李門主說清楚,別一邊享受著李門主的好,一邊又跟別人曖昧不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