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漢佛他們還試圖辯解,人群的怒罵聲卻已蓋過他的辯解。
他渾身篩糠似的發抖,手指著湄若與李蓮花
指甲因用力而泛白,仿佛只要嗓門夠大,就能將眼前的鐵證斥為虛妄
“假的!都是假的!你們故意設局,用幻境污蔑百川院!”
“幻境?”湄若的笑聲里淬著冷意,她抬手從儲物鐲中摸出一枚瑩白的留影石,指尖一彈,石塊便如流星般落在四人腳邊。
“你當這問心陣是擺設,問心陣顧名思義,問的就是內心。所有景象都是你們發自內心真實”
留影石觸地的瞬間驟然亮起,瑩白光暈中,云比丘下毒時的鎮定、白江淳燒密報的冷漠、紀漢佛眼底一閃而過的得意,再次清晰地映在眾人眼前。
云比丘盯著畫面里那個捧著角麗譙書信癡笑的自己,喉嚨里發出“嗬嗬”的悶響,雙腿一軟,重重癱倒在地上,冷汗瞬間浸透了衣袍
他再也無法辯駁,那些被他深埋的罪行,此刻正被陽光曬得無處遁形。
白江淳的臉色鐵青如鐵,他死死攥著腰間的佩劍,指節泛白,還想做最后掙扎:“門主,當年之事另有隱情,比丘他……”
“閉嘴!”李蓮花的聲音終于響起,冰冷得像極北之地的寒風,瞬間掐斷了白江淳的話頭。
他握著少師劍的手微微抬起,劍尖直指四人,陽光順著劍刃流淌,卻映不出半分暖意。
“我曾將你們視作兄弟,將四顧門的安危托付于你們,可你們呢?看著我中毒墜海,你們暗自慶幸;看著五十多位兄弟葬身火海,你們選擇隱瞞。這筆血債,今日該清了。”
人群中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,無數人高舉著武器,朝著百川院四人怒目而視
“李門主!殺了他們!為兄弟們報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