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回答滴水不漏，態度不卑不亢。王警官問了一圈，似乎沒有找到想要的突破口，眉頭漸漸皺起。

就在這時，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。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――正是秦羽！

她的臉色有些蒼白，眼神卻銳利如刀，先是對王警官點了點頭：“王隊，人我帶回去了。他的證詞之前在我處理的車禍案里已經記錄得很清楚，沒什么問題。”

王警官臉色有些不好看：“秦隊，這不合規矩吧？我們這邊還在問話。”

“規矩我懂。”秦羽語氣強硬，“但他是我的重要證人，涉及我正在追查的另一起案子，現在需要他配合。你們這邊如果還有什么問題，可以通過正規程序向我們支隊調閱卷宗，或者直接向我詢問。”

氣氛瞬間變得有些緊張。蘇楊沒想到秦羽會直接過來撈人，而且態度如此強硬。

王警官盯著秦羽看了幾秒，忽然笑了笑，只是笑容有些冷：“既然秦隊這么說了，那好吧。人你可以帶走，不過希望秦隊看好自己的證人，別再牽扯進什么不必要的麻煩里。”

“不勞王隊費心。”秦羽冷冷回了一句，然后對蘇楊使了個眼色，“走吧。”

蘇楊跟著秦羽走出派出所，坐進了她的私家車里。

車內氣氛壓抑。秦羽沒有立刻發動車子，而是揉了揉眉心，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和怒意。

“你今天很聰明，回答得沒問題。”她忽然開口，“但你也看到了，有人不想讓我好過，甚至想從你這里打開缺口。”

蘇楊沉默了一下，問道：“是因為孫家的案子嗎？”

“不止。”秦羽深吸一口氣，“孫家的案子牽扯出的東西比想象中多，觸動了某些人的神經。他們動不了我，就想從我身邊的人下手，或者給我制造點障礙。你因為之前的事情，進入了他們的視線。”

她轉過頭，目光復雜地看著蘇楊：“我早就說過，你的‘直覺’會給你帶來麻煩。現在信了？”

蘇楊苦笑了一下：“現在信了。謝謝秦警官剛才替我解圍。”

“不用謝我。”秦羽搖搖頭，神色凝重，“我這次能把你撈出來，下次就不一定了。他們今天沒找到想要的，不會輕易罷休。你最近一定要格外小心，除了剛才問的那些，不要對任何人透露任何關于‘預感’的事情，就當自己什么都不知道，明白嗎？”

“明白。”蘇楊鄭重地點點頭。他深知，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卷入了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斗爭之中。

秦羽將他送回學校附近。下車前，她猶豫了一下，還是說道：“另外…小心醫院那個陳醫生。他…沒那么簡單。”

蘇楊心中一震，看向秦羽。

秦羽卻沒有再多說，只是揮了揮手，駕車離去。

站在街邊，蘇楊看著車子匯入車流，心情無比沉重。

警局內部的傾軋、未知對手的窺伺、陳明醫生的神秘、以及自身秘密可能暴露的風險…所有的矛盾似乎都在這一刻交織爆發，醞釀成一場更大的風暴。

山雨欲來風滿樓。而這一次，他已被徹底卷入了風暴中心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