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氏身無寸縷,被人赤條條架在半空,羞得緊閉雙目,咬住唇瓣,淚水滾滾而落。忽然她痛叫一聲,卻是那名黃衫內侍舉起馬鞭,對著她的穴口捅了進去。
    那根馬鞭用硬木制成,有拇指粗細,頂端鑲著金箍,嵌著皮質的鞭梢。黃衫內侍一邊戳弄,一邊笑道:“奴才給娘娘里邊洗洗。”
 &-->>nbsp;  “啊……啊……”蕭太后顰著眉頭,痛得不住低叫。
    “對!就是這樣!”黃衫內侍道:“女人的屄眼兒一縮一縮的才得趣。你們瞧,一會兒就該滴水了。”
    黃衫內侍說著,猛然一插,然后松開手。
    蕭氏的痛叫聲中,只見那根馬鞭斜著插在她陰門內,穴口緊緊夾住鞭身,不停晃動。
    正耍弄間,殿門“咣”的推開,一名貂裘太監踏進殿內,拖著嗓子道:“你們幾個,做什么呢?”
    黃衫內侍立馬小跑著迎上來,對著比自己還年輕的郤志榮堆笑道:“干爹,你老人家來了。這不是依干爹的吩咐,正給她好看呢嗎?”
    “哎喲,這么長的馬鞭都戳到蕭娘娘的屄眼兒里頭了?”郤志榮掀開簾子看了一眼,笑道:“不愧是王樞密使一手調教出來的,這手藝可是親傳的。我沒旁的事,就是過來歇歇,你們甭管我,接著來啊。”
    蕭氏哽咽道:“公公,饒我了吧……”
    “娘娘這話說的……”郤志榮一臉苦笑地攤開雙手,“小的倒是想,可沒這個膽子啊。”
    “哀家真不知道皇上到底做了什么,得罪了公公們……嗚嗚……”
    “可別哭了,瞧著怪可憐的。”郤志榮擺出一副同情的面孔,“我這么跟你說吧,今日朝會上亂黨謀反,北司有職位的大太監死了一片。仇公公命都不要,好不容易護著皇上從亂黨手里脫身,誰知道啊……這事是居然都是娘娘你那好兒子一手安排好的。仇公公拚命救駕,卻不知咱們皇上心這么狠,不光仇公公在宮里當差的四個兒子都被殺得干干凈凈,僅剩的一個還險些被刺客殺死,連家都被燒得一干二凈。”
    郤志榮長嘆一聲,“仇公公五個兒子,說起來一共十個蛋蛋,如今就剩了一顆,還不知道往后能不能用。娘娘自己品味品味,仇公公心里是個什么滋味?”
    蕭太后大哭不止。
    郤志榮裝模作樣地板起面孔,“你要再哭,我可就甩手走人了。”
    蕭太后連忙咬住嘴唇,拚命搖頭。
    “得知皇上竟然干出這等卑鄙的勾當,宮中上下都傷心透了。”郤志榮道:“皇上最親信的魚公公大哭一場,說是攤上這么個主子,沒臉見人,當場跳了太液池,要以死明志,被仇公公好不容易救了下來。皇上后宮那些妃嬪也覺得愧對咱們這些忠心耿耿的奴才,紛紛取了白綾,投繯自盡,被宮里的公公們好一番開導,才勉強忍辱偷生。”
    “幾個有身份的,像楊賢妃、王德妃,都說皇上太過無恥,做出這等不仁不義之事,愧對各位公公。為了表示歉意,爭著給公公們侍寢。”郤志榮一臉感慨地說道:“咱家方才來的時候,楊賢妃剛用嘴給公公們接了尿,又專門服了助興的秘藥,自己扒著陰門,讓大伙兒弄她的淫穴。說是公公們平叛辛苦,又為那個不爭氣的皇上操碎了心,她無以為報,只好拿身子讓大伙兒消氣解乏,讓大伙兒都來感受一番皇上嘗過的滋味……”
    郤志榮挑起唇角,“太后娘娘,你覺得楊賢妃做得如何啊?”
    蕭太后都聽得傻了,張著嘴巴,目光一片呆滯。
    “娘娘肯定愿意,只是不好意思說罷了。”黃衫內侍插口道:“干爹也知道的,她原本不過是個逃難的孤女,全靠著各位公公扶持,才當上太后。皇上辦了錯事,連累了她們,原本應該打殺的,如今干爹法外開恩,給了她一條活路,她感激還來不及。更何況干爹一表人材,又是仇公公最得用的義子,如今有機會服侍干爹,肯定是一千個樂意,一萬個樂意!”
    郤志榮望著蕭氏的面孔,笑吟吟道:“那可未必。娘娘富貴久了,看不上咱這種奴才也是常事。”說著他話風一轉,“殿里伺候的還剩了幾人?”
    “回干爹,長生殿的女官還剩了三個,宮人還剩了九個。”
    郤志榮翻臉猶如翻書,厲聲道:“怎么還剩了這么些?公公家里頭出了那等事,你們不緊著給公公出氣,還敢拖延放縱?咱家原本念著你們是王樞密使的手里人,手段夠使,才給你們一個獻殷勤的機會,你們這是怎么著?沒把仇公公的事放心上是吧?”
    郤志榮嘆道:“怪不得娘娘心里頭不順呢。這火候還差著呢。”
    黃衫內侍抬手給了自己一記耳光,“都是孩兒不曉事!白費了爹爹的一片苦心!孩兒這就讓人把她們都帶過來,當著娘娘的面給她們挨個剝皮拆骨。”
    蕭太后哀聲道:“公公饒命……”
    “嗐,干嘛說得這么惡心?”郤志榮埋怨了一句,假惺惺道:“縊死留個全尸便是了。不然弄得娘娘以為咱家是嚇唬她似的。這事要你情我愿才好,是不是啊,太后娘娘?”
    “是……”
    郤志榮挑了挑眉梢,“那你是情愿啊,還是不情愿啊?”
    “哀家情愿向公公賠罪……給……給公公侍寢……”
    “胡說!”黃衫內侍喝斥道:“什么賠罪!分明是先帝駕崩多年,娘娘蘭宮寂寞,今日見干爹風姿不凡,禁不住動了春心,主動求歡。這可是佳話啊。”
    郤志榮笑道:“就是這個理兒。”
    蕭太后忍著羞恥應道:“是……”
    郤志榮大笑一聲,大模大樣地登榻而坐,拍了拍大腿。
    幾名內侍有心湊趣,卻被自家干爹揮手摒開。黃衫內侍親手扶著蕭太后送到帳內。
    郤志榮一把摟住蕭氏,將她白馥馥的身子抱到懷里,笑道:“娘娘十六歲有了皇上,如今也有四旬了,平日里錦衣玉食養著,看著還跟大姑娘一樣。”
    說著湊過臉去,一邊搖唇鼓舌地親吻不已,一邊上下摩弄。良久才松開嘴,然后又教她親手給自己脫靴解襪,除去衣物,露出殘缺的下體。
    他那里卻不是空無一物,而是從創口處長出一截紫黑紅腫的肉莖,就像是一團丑陋的肉瘤。
    蕭太后在宮中多年,偶爾也聽說有些凈過身的太監,創口會長出息肉,卻不知會如此丑惡。
    郤志榮卻頗為自負,當身邊所有人都喪失了陰莖,任何一點滋生的贅肉都成了太監們艷羨的對象,甚至被視為陽具復生的吉兆,還附會出各種私下相傳的秘技神術。
    比如秘技中的玉津潤物,稱女子的津液有助于陽具復生,有身份的太監便爭相娶妻納妾,讓自己的妻妾含津吸吮殘根,乃至用女子的陰津涂抹贅肉。
    郤志榮翻身將蕭太后壓在身下,把殘缺的陽物塞到她口中,用力挺動,一邊扒開她的下體,埋頭咂弄舔舐,正是秘技中所謂的采陰補陽。
    精舍內,李昂呆若木雞,手指摳進掌心的傷口也渾然不覺。
    楊妃倚在程宗揚懷中,豐腴的胴體微微顫抖。
    “干!這幫變態……”
    即使對李昂恨之入骨,程宗揚也看得心生不忍。
    蕭氏對自己兒子的謀劃一無所知,好端端當著她的太后,突然間天翻地覆,淪為閹奴們蹂躪的玩物。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,唐皇李昂神情呆滯,仿佛魂魄被人抽走,軀體只剩下一具空殼。
    “廢物!”
    程宗揚啐了一口,伸手想關掉攝像機,又停了下來,一把將楊妃抱到榻上,合身壓上。
    晉昌坊。大慈恩寺。
    從大雁塔上望去,無數火把在各個坊市間奔走移動,聚散不定。
    城中的宵禁已盡成虛設,原本只敢在暗巷剪徑的蟊賊盜匪,此時公然呼朋喚類,明火執仗地打家劫舍。
    最受荼毒的,莫過于各家寺廟。幾乎是下午剛一亂起,長安城的惡少之間便流傳起誰闖進寺廟,大發橫財的種種神話。
    某人無意中闖入一間舊僧舍,卻是僧人暗設的秘庫,里面金銖堆積如山;
    有人撿了一只滿是泥污的缽盂回家,略一洗刷,卻是通體赤金;
    有人不小心打碎了某間庵堂的木魚,里面竟然滾出上百顆珍珠……
    各種奇聞異事愈傳愈是離奇,長安城內大大小小二百余間寺廟徹底遭了殃,不但財物被奪,連吃飯的缽盂,誦經的木魚都被盡數搶走砸毀,甚至有人掘地三尺,試圖找出寺中藏寶的秘庫。
    “砸得好,砸得好!”
    大雁塔上,一名布衣襤褸的老僧撫掌大笑,“佛祖在上,釋門當有此難!長安當有此劫!”
    在他身后,窺基盤膝而坐,紫色的袈裟沉甸甸拖在地上,仿佛浸滿了鮮血,散發出濃重的血腥味。
    他目光森然,身后的陰影仿佛鬼魅一般蠕蠕而動。
    “帛九避不出面,莫非將貧僧當成了棋子拋擲出來,便不理不顧了?”
    那老僧手舞足蹈,瘋瘋癲癲地說道:“我這禿驢就是個該死的混帳王八蛋,狗屁不通的破落腌臜,屎一般的東西。九爺的心思我不曉得,只是這長安城的焰火著實好看,比前日的上元盛景還好看!美得緊!美得緊!”
    窺基面色陰沉,目光猶如噬人一般,忽然他神情一凝,“帛九?”
    塔門處傳來一聲輕嘆,接著露出一柄折扇,輕輕扇動著,曼聲詠嘆道:“大柄若在手,清風滿天下……”
    那折扇越搖越快,上下翻飛,舞得蝶翅一般。那人咳了兩聲,“窺基師兄是不是怨我不守信用?”
    窺基雙目精光大放,“少裝神弄鬼!出來說話!”
    “塔里有毒,我就不進去了。”
    窺基神情一變,立刻往體內探去。
    “此毒無色無味,專破丹田氣海,沾染少許當是無妨,只是我身上有傷,還是不沾的好。”
    窺基冷冷道:“九爺的琉璃玉體,堪比佛門金剛不壞,普天之下,誰能傷到九爺?”
    “師兄過譽了。我這點兒不起眼的小術,哪里比得了師兄精修的密宗真法,能請尸陀林主降身?”
    窺基森然道:“你可是在我面前起過誓,稱沮渠二世大師神智已昏,病重不能理事。此番又當何講?”
    那柄折扇搖得愈發急了,低嘆道:“沮渠大師病重不起是我親眼所見,絕無可疑,只是沒想到,釋特昧普那下三濫的潑才竟如此不講規矩,為了跟師兄別苗頭,連佛門的體統都不要了。因為一己之私,連十方叢林的根基都敢挖,真不怕十方叢林倒下來砸死他。”
    “你一向自負智計,自詡將世人玩弄于掌股之上,如今大慈恩寺已入其手,唐國佛門盡以其馬首是瞻,九爺又當何講?”
    “亂拳打死老師傅罷了,那金毛法王再猖狂,終究只是個外人,且看他能得意到幾時。”
    窺基嗤然道:“事到如今還嘵嘵不休。佛門已失,宮中盡入群閹之手。這就是你的智計?”
    “我帛九是生意人,講的是生意。釋特昧普壞的是佛門名聲,關我何事?至于朝廷,王涯強行榷茶之法,連月奪民茶樹,移為官辦。本行因此已損失數萬金銖,若讓他推行下去,一年之失只怕不下數十萬。不誅殺此獠,難解我帛九心頭之恨。”
    窺基不屑地說道:“強辯而已。”
    “師兄想必知道,我帛氏對佛門向來尊崇有加,施財舍物,從無二話。”
    “你們暗中襄助觀海,不惜一擲萬金,助其遠赴天竺,求佛門正法,以為老衲不知道嗎?”
    折扇停頓了一下,然后苦笑道:“一點小手段,讓師兄見笑了。”
    “你們苦心孤詣,布下觀海這枚暗棋,還未出手,便被釋特昧普一把掀翻棋盤,多年心血,盡為他人作了嫁衣,何其荒唐。”
    “師兄教訓的是。觀海拿了我們那么多錢,一點兒事都沒辦,這事兒可不能就這么算了。”
    窺基冷哼一聲,拿起膝上的禪杖,拔身而起,“長安已成一盤爛帳,你們盡管收拾。老衲自赴寒林,就此別過。”
    “且慢,”那柄折扇“啪”的收起,“師兄不想知道那位程侯的來意么?”
    窺基握緊禪杖,雙目精光大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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