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蓮壺滴漏燕姣然剛走,程宗揚就找到小紫,“她只提了你娘……那個碧姬的事?”
    “是啊。”
    “你沒有問她,岳帥為什么會失蹤?”
    “人家為什么要問?”小紫笑吟吟道:“反正跟我沒關系哦。”
    程宗揚皺起眉頭,不解地說道:“她還說岳帥跟我沒關系。”
    “真的嗎?”小紫笑道:“這樣的程頭兒就更帥了呢。”
    “別搗亂。你不覺得很奇怪嗎?她為什么要撒謊?”
    小紫笑道:“為什么是撒謊呢?也許她真是這樣認為的呢?”
    “我的來歷別人不知道,難道你還不知道?我……”程宗揚扭頭一看,“龜兒子,你怎么還在這兒呢?出去!”
    這會兒沒旁人,程宗揚也不裝什么文明了,拎著袁天罡的衣領把他丟出去,“呯”的關上門。
    “褲子!我的褲子!”袁天罡拚命拍門。
    程宗揚低頭一看,他的褲子被夾在門縫里,隨手打開門,正在使勁掙動的袁天罡滾地葫蘆一樣摔了出去。
    “大人說話呢,小孩子一邊玩兒去!”程宗揚“呯”的關上門。
    “筆!我的筆!”袁天罡又撲過來拚命拍門。
    程宗揚把地上的東西一包,將房門打開一條縫,丟了出去,程宗揚把門插好,聽著袁天罡罵罵咧咧走遠,然后小聲道:“這個世界上,能夠真正理解岳鵬舉的,肯定是我,還有半個是老袁。他小時候缺鈣,大腦發育不健全,肯定沒我了解得多。燕姣然既然跟岳帥有一腿,為什么對我不好奇呢?
    你看劉娥,因為我認出她戴的假表,就認定我是老岳的繼承者,那態度明顯不一樣啊。“小紫笑道:“你也想讓她脫光光,陪你上床嗎?”
    “別胡扯,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    “說實話哦。”
    “好吧,她要真跟劉娥一樣,我也不意外——當然,我肯定不會干!總得給老岳留點體面對吧?”
    小紫笑吟吟道:“大笨瓜。”
    “可我就不明白,她怎么認為我跟老岳沒關系呢?難道因為我太善良了?”
    “有可能哦。”
    “認真點!死丫頭。”
    程宗揚一邊琢磨著一邊說道:“岳鳥人跟星月湖大營的兄弟親如手足,可女人的事,瞞著他們的不少。倒不是老岳不信任他們,我估計他多少還要點兒臉,畢竟干得鳥事太多,都說不出口。”
    說著程宗揚不由一陣心虛,總說岳鳥人怎么人渣,怎么垃圾,瞧瞧自己干的這些事兒,跟老賈、老敖他們照樣也說不出口啊。烏鴉落在豬身上,光瞧見人家黑了。
    “但你發現沒有,有一點很奇怪,他的姬妾都失蹤了,但生過孩子的都留了下來……”程宗揚道:“這里面肯定有很多秘密。燕姣然也許是唯一了解內情的人了。我記得謝三哥對光明觀堂的看法很不好,要不是岳帥留過話,他們早就去找燕姣然分說清楚了。”
    “為什么要找她?”
    “你不想找到岳鳥人的下落嗎?”
    “為什么要找到他?”
    程宗揚沉默良久,“也許有回去的路呢?”
    小紫抱住他,“大笨瓜,不帶上我,就不許你走。”
    “這不都說好了嗎!”程宗揚怒道:“不帶上你,萬一我被人欺負了呢?”
    小紫被他逗得笑出聲來,輕輕說了句,“大笨瓜。”
    聲音軟綿綿的,像在親吻他的耳朵。
    “死丫頭,我要能帶你回去,你可不許再跟我推三阻四的。到時候就說你是我從鄉下買來的小媳婦,找個地方登記結婚,趕緊把洞房的事辦了。”
    小紫把臉埋在他胸口,過了會兒小聲道:“對不起。”
    程宗揚驚道:“死丫頭,你沒發燒吧?”
    “我找到墨楓林躲的地方,想幫你抓住他,還有朱殷……我也沒想到他們會在那里……”
    “什么叫運氣好!這就叫運氣好!要不是不早不晚正好趕上,我能把瑤池宗的大師姊擺平隨便弄嗎?這是天意!老天爺專門給我準備了一個腿長腰細,奶大貌美,還對床上的事什么都不懂的大美妞。”
    “你差點兒死掉……”
    程宗揚正容道:“你是不是覺得很對不起我?”
    小紫點了點頭。
    “想不想讓我原諒你?”
    小紫身子動了一下,已經反應過來。
    程宗揚抱緊她,獰聲道:“想讓我原諒你——就乖乖給我口一個!”
    “程頭兒,你學壞了哦。”
    “我已經洗心革面了,往后堅決不當好人,就當壞人!壞得透透的那種!”
    “潘仙子還在等你呢。”
    “就讓她等著好了。”
    小紫笑道:“你好會欺負她哦。”
    “這你就不懂了。潘姊兒其實人不壞,心地善良,溫柔斯文,還特別有同情心,責任感。就是性趣愛好跟正常人不一樣,你越是羞辱她,越是蹂躪她,她才會越興奮,對你越依賴。”
    “那怎么會善良呢?”
    “因為她受虐都是對自己啊,又不是去欺負別人。受虐的心理有好多種,潘姊兒這種其實是一種圣女心態,覺得自己有責任有義務替別人承擔痛苦,經受凌辱,甚至去犧牲自己。”
    程宗揚道:“身體越痛苦,受到的污辱越羞恥,犧牲越大,越能滿足她的崇高感,越讓她興奮。另一邊,她又因為受虐時產生的強烈性欲而自卑,下意識地認為自己的心態很淫賤,覺得自己應該受到懲罰。于是就陷入循環,越恥虐越興奮,越興奮越覺得自己應該受虐。”
    小紫笑道:“好變態。她是不是有病啊?”
    “這不是病,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性偏好。就好比我以前跟你說過的梁山伯和祝英臺,知道祝英臺是女兒身,梁山伯就不喜歡她了。還有救了白雪公主和睡美人的是同一個王子,她們一醒,白馬王子就跑了。還有白雪公主就喜歡爸爸身上的老人味,王后發現之后才要殺她,咳咳……”
    程宗揚趕緊道:“我不是故意教壞你啊,反正你比我會玩多了。我是說,這是一種根植在基因里的性傾向,別說吃藥了,連心理引導都不可能化解,只能靠道德感的束縛強行忍耐。潘姊兒也一樣,遇到受虐就會出現生理反應,根本無法壓抑,這種傾向她根本不敢表露出來,遇到我之前不知道忍得有多辛苦。”
    小紫笑道:“那她肯定喜歡那些太監。”
    “那可不對。你拿她跟劉娥一比就知道了。劉娥是群主式的,誰虐都可以,一群主人虐她一個都能興奮。潘姊兒只允許一個主人。有她這種心態的人,最渴望找到真正的主人。只有認定的主人才可以任意羞辱她們,她們也會心甘情愿地接受各種無下限的羞辱。換成別人,她可不會興奮,只會和正常人一樣憤怒。”
    “大笨瓜,你知道的好多。”小紫笑道:“是你自己編的吧?”
    “不許廢話!趕緊給我口!”
    小紫可憐兮兮地望著他,“程頭兒,你會原諒我嗎?”
    “……死丫頭,你故意的吧?”程宗揚惱道:“再用這種黏嘰嘰的腔調跟我說話,小心我一個沒忍住,射你一臉!”
    “嘻嘻……”
    房間里寂無聲息,床邊那具女體猶如一具凝固的雕塑,始終保持著那種屈辱的姿勢,沒有一絲動作。
    不知過了多久,環佩聲響,兩名女子走了進來。一個是自己見過的孫壽,另一個未曾見過,竟然穿著一身皂色的公服,如同街頭的捕快一般。
    白霓裳心跳斗然加劇,不會是唐國官方發現王守澄被殺,派人來抓自己吧?
    那女子唇角掛著一絲嘲諷的笑意,語調有些奇怪地說道:“仙子來了啊。”
    白霓裳心頭劇震,果然是來找自己的!可自己甚至連衣服都沒有……
    正惶恐間,卻聽床邊的女子開口道:“泉捕頭,你好。”
    白霓裳心頭一片紛亂,那個女捕快說的仙子是指她嗎?她也有仙子之號?她是哪家宗門的?如此出色的人物,自己不會不知道,難道是自己認識的人嗎?
    而另一位,居然是位女捕頭?她為什么能進到程侯的內宅?
    泉玉姬嘲笑道:“仙子當日好威風呢,這會兒怎么趴到主子床邊了呢?莫非還記著主子的仇,要來刺殺主子?”
    “主人命蓮兒在此等候,一會兒好給蓮兒的后庭開苞。”
    “怪不得光著呢。原來不是刺殺,是等著被主子刺。”泉玉姬奚落道:“那仙子可有的等了。主子這會兒有事,一時半會兒來不了呢。”
    “蓮兒知道了。”
    “那你就撅著屁股,乖乖等著好了。來,把屁股再掰開點兒,讓我看看仙子的屁眼兒,到底長得什么模樣?”
    潘金蓮低聲道:“是主人的吩咐嗎?”
    “你猜?”泉玉姬道:“要不是主子吩咐,我怎么知道仙子在這里呢?”
    潘金蓮羞恥萬端地低下頭,咬著唇瓣,將白生生的雪臀分得更開。
    “泥博大!好漂亮。”泉玉姬道:“要不要姊姊幫你開苞?”
    “這身子是主子的,蓮兒作不了主。”
    “那就讓我玩一下,就當你向我道歉了。”
    “好了,別逗她了。”孫壽笑道:“按著規矩,奴婢們用后庭服侍主子,要先灌腸,清理干凈,再注些香露,祛除異味,好潤腸怡情。可主子說了,他給仙子開苞之前,別的東西都不許納入仙子肛中,連灌腸用的漏斗也使不得,這下可難住我們了,仙子,聽說你聰穎明慧,給姊姊出個主意吧?”
    潘金蓮紅唇輕輕動了一下,又咬住唇瓣。
    “啊!”
    潘金蓮一聲痛叫,卻是泉玉姬撚住她的乳頭,揉捏著擠出一滴血珠。
    白霓裳掩住嘴巴,看著那具嬌軀顫抖著,忽然臀間閃過一絲微光,卻是她合攏的蜜唇間,多了一抹水跡,仿佛是穴內沁出的蜜汁。
    “說啊。”泉玉姬笑道:“要不然我就把這根針插進去,從你奶子下面擠出來。”
    潘金蓮吃痛地說道:“可以……可以滴進去……”
    “那要滴到什么時候?”
    潘金蓮顫聲道:“用……用滴漏……”
    泉玉姬笑了起來,“壽兒,去把滴漏拿來。”
    不多時,孫壽拿來一只蓮花狀的五層滴漏,最下面一層的受水池已經去掉,剩下四層蓮花猶如寶塔,高約尺許,每一層下方都伸出一個小小的壺嘴。
    孫壽將銅制的滴漏放到潘金蓮臀上,讓她用雙手的食指扶住漏壺,其余四指仍分開臀肉,然后將壺嘴對著屁眼兒,把一瓶油狀的香露倒在漏壺內。
    清亮如水的香露注入漏壺,不多時,一滴香露從最上層的壺嘴滴下,落在下方蓮花狀的壺中。又過了片刻,第二層的壺嘴滾出一滴香滑的液體,帶著一聲微響,掉在第三層的蓮壺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