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集第七章之子于歸
程宗揚舉樽一飲而盡,然后「呯」的一聲,將酒樽砸在窗戶上,把窗上一塊玻璃砸得粉碎。
「太他媽的混蛋了!」
胡情已經退下,程宗揚仍然思緒難平。他起身在室內了走了幾圈,只覺心里憋悶得像要炸開一樣。呂雉不是什么好鳥,但她還是一介少女的時候,被人如此糟蹋羞辱,未免太過分了。
程宗揚越走越快,最后猛地停下腳步,抬頭望著帷幕上的仙人。那仙人腳踏云霧,手握星辰,馮虛御風,矯矯不群,凌駕于俗世凡塵之上,根本看不到世間有如此多的混帳東西。
程宗揚抬手撩起帷幕,里面一個麗人橫臥在紫檀榻上,早已經淚流滿面。她手腳的穴道都被制住,為了防止她咬斷舌頭,還用布條勒住了她的嘴巴。
看著她的神情,胡情離開前的最后一句話,不由自主地浮現在耳際,「那天之后,娘娘的心就死了……」
哀大莫過于心死。程宗揚原本覺得呂雉對她老公的嬪妃處置太過狠辣,可這會兒倒覺得,呂雉沒把她們全部殺光,已經夠克制了。至于劉奭,被她抽血活活抽死,只能說活該。
默默看了片刻,程宗揚放下帷帳,然后喚道:「琳兒。」
房門微響,阮香琳搖曳生姿地走了進來。她換了一襲輕盈的紗衣,白玉般的胴體時隱時現,重新妝扮過的嬌靨猶如桃花,媚態橫生。
程宗揚攬住她的腰,笑道:「打扮得這么漂亮,不怕別人說你像窯姐?」
阮香琳嬌聲道:「只要相公喜歡,奴家才不怕別人說。」
「真香。」程宗揚在她耳根下親了一口,笑道:「琳兒喜歡我干你前面,還是后面?」
阮香琳聲音甜膩得像蜂蜜一樣,「相公喜歡哪個,奴家就喜歡哪個。」
「那我們今晚換換花樣,好不好?」
「討厭,又要弄奴家的后庭。」阮香琳笑著啐了一口,然后道:「相公開心就好。」
「真的嗎?」
「奴家的身子都是相公的,隨相公怎么擺弄都好……」阮香琳說著,如水般俯下身子,解開夫君的衣帶,張口含住陽物,細致地吞吐起來。
片刻后,阮香琳吐出已經含濕的肉棒,然后伏下身子,拉起臀后的輕紗,露出雪滑的圓臀。她主動用雙手掰開臀肉,綻露出紅嫩的肛洞,帶著柔媚入骨的韻致道:「奴家的后庭花已經開了,等著相公來采……」
程宗揚揉弄著她白膩的臀肉,突然道:「你跟你以前那個老公做過嗎?」
阮香琳身體一僵,以有夫之婦給人作妾,一直是她被那些奴婢嘲諷的痛點,被相公突然提起,尷尬之余還有些狼狽……
「閨房之私,裸裎相對,還有什么不能說的?只要說實話。」
阮香琳聲如蚊蚋地說道:「拙夫倒是未曾。只是……被旁人占過便宜……都是奴家的不是,求相公恕罪……」
程宗揚笑道:「我們那時候都不認識,難道誰還能讓你去給一個不知道的人守身如玉?」
「是奴家不好,第一次沒能留給相公……」
「行啦。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以前的破事。」程宗揚道:「既然收你為妾室,說明我不介意你的過去,只要你往后給我當好小妾,別去勾三搭四就行。」
「相公……」阮香琳感動幾乎要哭出來。
「聊得太久了,」程宗揚指了指下面,「好像有點干了。怎么辦?」
阮香琳展顏笑道:「奴家專門帶了瓊芳妙玉脂,請相公賞用。」說著她拿出一只精美的細頸瓷瓶。
「什么東西?」
「大內秘制的香脂。凈如水,滑如油,妙用無窮。奴家專門帶來,還沒來得及用呢。」
阮香琳打開塞子,將里面的東西在手心里倒了少許。那是一種透明的汁液,猶如玉髓,但略顯黏稠。阮香琳攤開手掌,將脂液抹在臀溝內,用指尖抹勻。透明的油脂涂抹在雪滑的臀肉上,肌膚愈發柔潤滑膩,被體溫一蒸,散發出淡淡的玫瑰香氣。
「喔……」身下的美婦低低叫了一聲。
那香脂果然不錯,經過潤滑的屁眼兒滑軟得仿佛一團膩脂,怒漲的陽具帶著令人戰栗的火熱擠入肛洞,除了肛洞本身緊致的彈性,進入時沒有半點滯礙,感覺就像絲綢一樣順滑。
「相公……」阮香琳撒嬌般嚶嚀一聲,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:「真論起來,奴家更喜歡后面。」
「為什么?」
「以前奴家也不覺得,還是有一回,被相公用了后面……」
「哪一次?」
「那回奴家和幾家相熟的夫人、小姐在庭前賞燈,相公喝醉了,讓人把我叫到房里,不由分說就扯開衣裳舞弄……偏偏相公醉中眼花,不小心弄錯了洞,入了奴家后面。奴家怕驚動了旁人,也不敢作聲,只能由著相公盡興……」
阮香琳嬌喘息道:「外面那些都是體面人家的小姐、夫人,隔著窗子都能聽到她們的笑聲。奴家生怕被人撞見,緊張得心都要快跳出來了。偏生那天相公力氣大得要命,干起來還特別粗魯……干得奴家三魂出世,六魄升天,淫水流得兩腿都是……」
隨著美婦的嬌聲軟語,程宗揚的動作愈發狂暴起來,粗大的陽具猶如怒龍,毫不憐憫地在她柔嫩的肛洞里狂抽猛送。
程宗揚笑道:「原來琳兒喜歡粗暴的。」
「啊!啊啊!啊……相公……」
身下的美婦浪叫連聲,被干得嬌軀亂顫。
一輪干完,阮香琳身子就像癱了一樣,伏在地上嬌喘不已,她臀肉不停抽動著,松開的屁眼兒仿佛張成一個無法合攏的圓洞,涂過香脂的肛肉紅艷欲滴,里面冒出帶著玫瑰花香的裊裊熱氣……
程宗揚還未盡興,索性把阮香琳抱起來,放在幾上,兩手抓住她的臀肉,將屁眼兒拉開,挺著陽具又是一輪猛干。
「相公饒命……」阮香琳連聲求饒,「爹爹,饒了琳兒吧……」
好不容易相公停住抽送,阮香琳已經泄了身子。
程宗揚把她摟在懷里,一邊把玩她濕答答的嫩穴,一邊笑道:「怪不得說女人都有強暴幻想。光想像自己被人強暴,都會高潮。」
阮香琳面色潮紅,圓聳的雪乳不停起伏,身子戰栗著,下體早已淫液橫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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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亮的銀剪探入焰中,剪去燈花,滲著龍涎香的燭芯跳了一下,重新變得明亮起來。
榻上,呂雉淚痕已干,那雙幽暗而深黑的眸子靜靜注視著他。
程宗揚放下銀剪,在榻旁坐下,先松開她勒口的布條,然后解開她手腳的穴道,「當奴婢就要有當奴婢的樣子。你現在是我的奴婢,你的身子就是我的私人財產。我讓你咬舌了嗎?主子的財產是你能隨便損壞的嗎?」
「是,老爺。」
「明天是老爺我大婚的日子。小心伺候,給夫人留個好印像。免得夫人不高興,隨便指個小廝,把你配了。」
呂雉輕輕笑了起來,「奴婢是在老爺房內伺候的,即使惹惱了夫人,頂多被打發到偏房,不讓服侍老爺。總不會配給別人。」
程宗揚摸了摸鼻子,「你是非要顯擺你有多聰明是吧?」
「不是。」呂雉忽然抱住他的手臂,「我想伺候你。不管你是把我當奴婢,還是當成玩物,我都不怕。只要你別看不起我,別把我當成傻瓜,別挖空心思防備我……」
呂雉聲音顫抖著,無聲地慟哭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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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曦剛至,冬日的薄霧還未散開,一列衣飾鮮明,喜氣洋洋的車隊從煥然一新的舞陽侯府絡繹而出。
程宗揚騎著一匹高大的白馬,他穿著朱紅鑲邊的玄黑色吉服,為示低調,他沒有佩戴像征諸侯身份的七旒冕冠,而是用了一頂黑色的遠游冠。按照漢國的風俗,手上捧著一只作為聘禮的金雁,神采飛揚,意氣風發。
秦檜、程鄭、敖潤、馮源、韓玉、鄭賓……數十位親朋好友左右隨行,文士氣宇軒昂,武者龍精虎猛,方士道骨仙風,引得路人無不駐足以觀。中間是迎親的車隊,但乘車的唯有王蕙和延香——那些侍奴身份低微,不夠迎親的資格,只好請她們兩位充當迎親的女眷。這讓老敖臉上大有光彩,甚覺與有榮焉,連胸膛都挺得比平常高了幾分,全然不顧自己跟延香的事八字都還沒一撇。
車隊后面,是捧著各色聘禮的婢女、僮仆。漢國風俗厚婚喪嫁娶,秦檜和程鄭又要借主公的婚禮彰顯自家的財力,聘禮更是極盡華美,各色珠玉、寶石、粳米、美酒、絲帛、鹿、羊、錢銖……數不勝數,甚至還有兩張貴重的白鹿皮,被放在最顯眼的位置。
車隊前后各有一班鼓樂,操持著琴、瑟、笙、竽,鼓、角、簫、笳的樂師們列隊而行,伴隨著洛都商賈們邀請來的最頂級歌舞伎,且歌且舞,清音滿路。
程氏商會的自己人不過數十名,全用上也難以撐起場面,秦檜和程鄭不得不選用了大批原府的奴婢,襄城君當日聲勢煊赫,府中僮仆足有數千。秦檜與程鄭經過甄別,挑選出來一批性子本分,無甚劣跡的家奴。讓程宗揚意外的是,孫壽的貼身侍婢紅玉居然也在其中。她似乎還不知道府中新換的主人是誰,此時神情忐忑地混跡在人群中,小心翼翼的捧著禮物,目光絲毫不敢斜視。
張燈結彩的舞陽侯府內,曹季興正在苦口婆心地勸誡,「詢哥兒,自家孩子成親,你咋能這樣呢?本來都說好了的,小主子爺臨行前過來磕頭,主子爺給他賜酒,圓圓滿滿把事給辦了。你倒好,躲到湖里摸蛤蟆……這大冷的天,到底哪兒來的蛤蟆?」
朱老頭語重心長地說道:「你個太監,懂個啥?我剛才要是出面,紫丫頭將來咋辦?云家那丫頭雖然不壞,可咱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啊。紫丫頭那是親的!」
曹季興絕望的伏在地上,一邊拍著地面,一邊慘叫道:「我的親娘咧!主子爺,你是弄岔了吧?是讓你給小主子爺當長輩,跟我親親的紫媽沒關系啊!」
朱老頭吹著胡子道:「咋沒關系?」
「可不是嘛。」蔡敬仲摸了摸小胡子,「關系大了去了。」
朱老頭立馬得意起來,「瞧瞧!我說的吧!」
曹季興眨巴著昏花的老眼,「一碟兒啊。」
蔡敬仲把茶盞往案上一墩,「你叫誰一碟兒呢?」
「不是小蔡嗎?」曹季興道:「主子爺這回給小程當爹,下回給紫媽當爹,兩邊不挨著,多合適?再說了,主子爺好不容易回來,總得擺擺身份吧?」
「得了吧。」蔡敬仲翹起蘭花指,「你家主子爺的名聲,早就臭大街了。亮出去不光招災,還得招禍。」
「嘿你個一碟兒!」朱老頭捋起袖子道:「雖然你說的有道理,可大爺還是想揍你!」
「別急。」蔡敬仲道:「我是覺著你做得對。讓我說吧,這邊沒長輩出頭也怪好,那邊也是沒爹沒娘,就幾個哥。大伙兒算扯平,誰也占誰便宜。」
三個人靜了一會兒,曹季興道:「詢哥兒,你真不打算露面了?」
「我這把年紀,還要那些虛名干啥?」朱老頭拍了拍曹季興的肩,「行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