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需要更多的力量,更多的證據。
還有,更多的——錢。
錢。
這個從他坐上皇位那天起,聽得耳朵都快起老繭的字眼。
戶部的官員,為了遼東那邊軍隊的餉銀,能跪在他面前,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上半個時辰。
內閣的老頭們,為了救濟災民的錢和糧食,能抱著一大堆報告哪里哪里旱得地都裂成烏龜殼的奏折,跟他來回扯皮,磨破嘴皮子。
好像整個大明朝,就是個到處漏風的破茅草屋,而他這個huang帝,就是個窮得叮當響、連塊補窟窿的破布都買不起的、窩囊透頂的當家人。
他討厭這種感覺。
這是一種空有著說一不二的至高權力,卻處處被人卡著脖子、動彈不得的憋屈!
在京城抄家得來的一百五十萬兩銀子,很多,非常多,但還遠遠不夠。
那只能救救急,堵一兩個小窟窿,根本沒法子把這個帝國眼下真正的困局給扳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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