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秘書讓她準備出國,但鄭尚瑩心里只有恨,不愿出國。
邱秘書怎么說她都聽不進去,他無奈,沉著臉,“大小姐,別怪我說話難聽,走到這一步,也是鄭董下錯一步棋,我們也無能為力。”
好說歹說,鄭尚瑩才終于冷靜下來,她擦去眼淚,木然著臉問他:“我們什么時候出國?”
“再等一段時間,快高考了,等考完再走,大小姐成績不錯,到時候就根據你的成績選擇適合的國外大學。”邱秘書見她終于冷靜,開口說正事。
事到如今,鄭尚瑩救不了父親,也只能聽話離開,出國前,她頻繁去監獄探監。
父女倆相見就忍不住淚,聽到鄭尚瑩說要出國,鄭博仁心里高興,讓她以后好好讀書,別像他一樣。
鄭博仁心里清楚女兒現在有多難過,安慰她后又提到她的感情事,“瑩瑩,爸爸知道你一直喜歡段錦崧,段月蓉這事是爸爸糊涂,斷了你的姻緣。”
聽到父親這么說,鄭尚瑩到底沒辦法去憎恨疼愛自己的爸爸,哽咽道:“爸爸,沒事的,不怪你,我和段錦崧,不合適。”
鄭博仁嘆一聲后說:“瑩瑩,爸爸說句實話,段錦崧也不適合你,他是成績好,但他太木訥愚孝,缺乏主見,很多都是聽他那個媽的話……”
“段錦崧那個媽不是個簡單的角色,她倒很能演,爸爸擔心你將來真的嫁給他,也會吃苦頭的。”
鄭博仁憔悴的臉上布滿慈祥,此刻不像一個心狠手辣草芥人命的毒販。
鄭尚瑩見父親這么為自己著想,再想到段錦崧對爸爸的指責咒罵,心中更是憤憤難平,“爸,你別提他了,是我瞎了眼,他這樣的人,根本不念人的好,只記人的壞,我們以前不該對他們那樣好的。”
“怎么了?”見女兒這氣憤的樣鄭博仁就知道她是受了委屈,皺眉,“難不成我進來后,段錦崧他來找你,他欺負你了?”
鄭尚瑩搖頭,“他沒有欺負我,是我找上他,希望他能勸他媽媽撤訴,那時我以為,段月蓉這事私了爸爸你就沒事了……”
鄭博仁聽后面色凝重起來。
良久,他無奈說道:“瑩瑩,聽爸爸的話,再也別去找段錦崧了,他們家有些古怪,和他們一家牽扯上關系,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。”
鄭尚瑩不明白爸爸這么說是為什么。
事到如今,鄭博仁也就不隱瞞女兒。
“爸爸之所以變成這樣,大概是報應,段錦崧他爸爸死在白虎堂成員手上,我這也是后來才知道的。”
鄭博仁將自己了解的段家的事都告訴鄭尚瑩。
聽到這樣的往事,鄭尚瑩心更是涼了半截,她家和段錦崧家之前,竟然還有這么一樁陳年舊事,真是天意弄人。
得知真相的鄭尚瑩面色寂然的從監獄離開,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去找段錦崧。
“魏魏,鄭博仁有幾個洗白幸存的手下在附近游蕩,他們在盯著你。”魏苻才剛將車聽好,1258的提示讓她心生警惕。
“什么情況?”
鄭博仁進監獄又不全因強奸未遂,這幫人還想找她給鄭博仁報仇?
魏苻當即做好戰斗準備。
“鄭博仁在開庭前將洗白的手下交給邱秘書管著,給他們下了最后一串命令,讓他們找人雇傭兵殺你們一家。”
鄭博仁慈眉善目的外表下潛藏著殘忍歹毒的心,他已因販毒徹底沒法翻身,也沒有與他有血海深仇的仇人存活于世,殺魏苻一家的原因很簡單,也很離譜。
在醫院飽受病痛折磨的鄭博仁無意間想起孫文強的話,他說魏苻有古怪,他一直不信,但復盤一切,仿佛這所有的事都有她的影子。
鄭博仁不知道她是怎么辦到的,但正如孫文強所說,他也懷疑起她不對勁。
加之對段月蓉的算計失敗,將自己折進去,得知自己無法東山再起,既然魏苻和他攤牌說他們家有仇,那他也在走之前做一件好事,讓他們一家地下團聚。
從1258投射的畫面中得知鄭博仁意圖,魏苻差點兒笑出聲。
她就說像鄭博仁這種人怎么可能懂得愧疚,殺人如麻的畜生玩意兒,吃她的毒一點兒不冤。